还真是了解裴璋。
贺祈心里冒酸水,面上却笑道:“这么说来,到那一日又有热闹可看了。”
永安侯府和卫国公府结亲操办喜事,裴璋这个永安侯嫡子没在裴家喜宴上露面,永安侯的脸面要往哪儿放?
……
马车停了下来。
两人颇有默契地同时住口。
下了马车,进了平国公府,照例先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见夫妻两个一同回府,心中欢喜:“好好好,都回来就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备两席家宴。今日晚上,大家伙儿凑在一起热闹一番。”
当日晚上的家宴,确实热闹。
女眷们一席,凑在一起闲话,从府中琐事说到京城最新八卦。
男子们这一席,今日贺凇也露了面。他如今不能饮酒,只饮清茶。贺五郎贺六郎端端正正地坐在席上,从头至尾老实安分,再不像往日那般猴子般的淘气乱动了。
不愧是以治军严厉闻名的二叔。这才短短几日,就将两个淘气包调理得有模有样了。
“五弟六弟的教导,还劳二叔费心。”贺祈笑着举杯:“我敬二叔一杯。”
贺凇油然一笑:“些许小事,不值一提。”喝下一口茶,又道:“五郎六郎虽然淘气了些,底子都不错,资质也属上佳。有我在,他们两个想不成才也不行。”
一边说,一边淡淡扫了两人一眼。
贺五郎贺六郎:“……”
兄弟两个全身一个激灵,各自挺直小身板,异口同声地应道:“二叔放心,我们一定勤学苦练。”
声音洪亮,连屏风那一边的程锦容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现在想来,贺凇回京养病,也是一桩好事。
虽然贺凇没领什么差事,不过,府中有他在,便有了主心骨。贺祈再无半分后顾之忧,可以全心在御前当差了。
……
第二日,程锦容随贺祈一同去了平西侯府。
众人相见,自有一番热闹不提。
平西侯对程锦容这个外甥媳妇别提多满意了,给了一份厚厚的见面礼。直接就是一个千亩的田庄。
程锦容忙笑着推辞:“舅舅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田庄我不能要。”
平西侯朗声笑道:“舅舅给你的,你拿着就是。”
平西侯夫人也是个爽朗的脾气,笑着说道:“锦容,你就收下吧!不然,你舅舅心里不高兴。等你们一走,就该瞪眼发脾气捋袖子要揍人了。”
被揭了老底的平西侯,笑着瞪了妻子一眼:“尽说这些没影子的话。”
然后,挤出生平最和善亲切的笑容,唯恐吓到了外甥媳妇:“别听你舅母胡说。我就是看着凶了些,其实我心肠最软心地最好。”
众人各自扭头偷笑。
程锦容忍住笑,温声应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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