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禁足,看来将二皇子折腾得不清。事情进行得比他想象中顺利得多。
……
六皇子放缓语气,温声说道:“请二皇兄令人去后院传口信,让二皇嫂抱着衡哥儿出来一见。衡哥儿也快一岁了,我这个做叔叔的,还从未见过侄儿。”
二皇子面色有些奇怪,并未立刻应下。
六皇子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怎么了?莫非有何不便之处?”
二皇子含糊地应道:“你想见衡哥儿,我让奶娘将他抱出来便是。不过,你二皇嫂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卧榻静养。明日宫宴也去不成了。”
六皇子皱起眉头,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二皇子:“二皇嫂生了什么病?可曾召府中太医看诊?”
二皇子不耐地应道:“早就召太医看过了,也开了药方。连着喝了几日,总不见好。你要是不放心,去她屋子里瞧瞧便是。”
日渐长大的小叔子和长嫂要避嫌。断然没有小叔子去嫂子床榻边探望的道理。
六皇子被噎了一回,也未气恼,只道:“从今日起,二皇兄不用再封府,可以和亲眷好友走动。二皇嫂病了,娘家人知晓定会登门探病。”
二皇子的脸色果然又沉了几分。
六皇子看在眼底,心里暗暗为二皇子妃叹息。
他和二皇子妃接触不多,也知二皇子妃贤良温柔。便是以父皇的挑剔,也曾赞过二皇子妃是众儿媳中最贤惠明理的一个。
可惜,二皇子并不珍爱怜惜自己的妻子。屡次和二皇子妃争执,到后来,直接演变为动手。
宣和帝知道后,十分恼怒,命人登门叱责。二皇子消停了一顿时日,就会再犯。不过,二皇子也刁钻多了,便是动手,也不在明显的头脸处。被遮在衣服下的伤痕,除了贴身丫鬟没人能看见。
宣和帝也不能总盯着儿子的内宅后院,只要不闹出乱子,不要传得满城风雨,便也懒得过问了。
二皇子张口说二皇子妃病了,显然是假话。事实是,二皇子私下又对二皇子妃动了手。
……
过了片刻,衡哥儿被抱来了。
衡哥儿正月出生,到了岁末,就快一周岁了。
衡哥儿生得白胖健壮,迈着小腿已能稳稳地走上七八步。见了六皇子,立刻咧嘴就笑,竟还伸着小胖手要抱抱。
孩子被养得这么好,可见二皇子妃在孩子身上费了许多心思。
六皇子抱过沉甸甸的衡哥儿,捏捏小脸,颇是喜爱。
衡哥儿像小猪拱食一般,将头钻在六皇子的脖子上,拱来拱去。
六皇子咧嘴一笑,将准备好的见面礼挂在衡哥儿的脖子上:“衡哥儿,我是你的六叔。这是六叔送你的观音玉佩,愿你平安康泰,无病无灾。”
衡哥儿听不懂大人说的话,不过,他天生爱笑,立刻就冲六皇子咧嘴笑了起来。
六皇子走后,二皇子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迈步就去了二皇子妃的院子。
二皇子妃的几个陪嫁丫鬟以红云为首,一同上前来行礼:“奴婢见过二皇子殿下!”
在低头行礼的刹那,一个个眼底满是惊惧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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