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肯青灯古佛过一辈子,也绝不和二皇子同在一个屋檐下。
……
二皇子进了保和殿后,长跪不起。
宣和帝听裴皇后说完事情的原委后,气得将二皇子踹倒在地,令他跪着自省。
宣和帝再虚弱,力气也远胜裴皇后。二皇子差点被踹断了腿,狼狈地爬了起来,又跪在冰冷坚硬的玉石地面上,膝盖疼得发麻。
二皇子低着头,眼底满是恨意。
本就不深厚的母子情意,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今日不止是夫妻反目,母子也彻底离了心。
裴皇后红着眼眶,跪下请罪:“都是臣妾教子无方,纵得他肆意妄为阴狠下作。请皇上责罚臣妾,臣妾绝无怨言!”
宣和帝心中恼怒,却也不舍裴皇后跪着不起,很快便扶起了裴皇后:“你病了这么多年,身体孱弱,哪有心力管教他。他这等阴险小人的做派,都是永安侯之过!”
舍不得迁怒裴皇后,自然就迁怒到了永安侯的头上。
二皇子自小就和永安侯格外亲近。二皇子长歪了,都是永安侯暗中教唆之故。
在军营里的永安侯,连连打了三个阿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暗想,是谁在背地里骂他?
宣和帝对二皇子妃也不甚满意,张口说道:“这个江氏,往日看着贤惠大度。这一回,为了一个丫鬟就闹腾成这样,连衡哥儿也不顾了,非要去慈云庵。皇后也是好性子,竟然真的允了。”
裴皇后心里冷笑一声。
看看,这就是男人和女子的区别。
在宣和帝看来,二皇子做过的那些恶劣的事,都算不得大事。死一个丫鬟,也无足轻重。江氏就该逆来顺受,大度地原谅“诚恳认错”的二皇子。
裴皇后打从心底里赞许二皇子妃的血性。
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岂能忍得下去!
裴皇后也不辩驳:“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太过心软,思虑不周。”
反正她应都应了。宣和帝深厌二皇子,想来不会为了二皇子的脸面去驳她的决定。
果然,宣和帝轻飘飘地叱责几句后,就道:“罢了,江氏要去慈云庵,就由得她去。衡哥儿抱进宫里来养着,也能给皇后解解闷。”
裴皇后露出一脸感激:“臣妾谢过皇上。以后,臣妾一定好好照顾教导衡哥儿。令他懂什么是忠孝悌义。”
宣和帝眼角余光瞥一眼二皇子:“你心里可有不服?”
二皇子低着头请罪:“儿臣做了错事,连累的父皇母后也不得安宁。儿臣羞愧之极,对母后的处置心服口服。”
宣和帝冷哼一声:“说的倒是好听,心里还不知如何作想。你就在这儿跪着,等天黑了再起身。”
裴皇后毫无求情的意思,还顺着宣和帝的语气说道:“让他好生跪着自省己过!”
二皇子咬牙应下,心里恨极了裴皇后。
这算什么亲娘!
有还不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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