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历经半年的时间,终于是一片乌云散,虽然县令的官位没了,可是终究还是没让宦官得逞,县令不在,县里的主事就是县丞,县尉辅佐。
县丞和县尉都是常山国的本地人,两年间,他们见证了井陉县从破败到繁荣,亲眼见证了涂霖是如何把一千山贼斩净杀绝的,也看到了涂霖为了井陉县的繁荣而东奔西跑,出钱出力,最重要的是并没有吃独食,县丞和县尉也都分到了各自的利益,这就足够了。
前后三任县令都死在了就任的路上,还有一个连洛阳都没出就死了,包括两千石的新任国相都一同死了,他们只是县令属官,谁都得罪不起啊,还是不要作死了,老老实实的干好自己的本分吧。
自从成亲以来,半年时间,涂霖就没有踏出过家门,对于井陉和幽州方面的事物一直都是依靠书信来沟通,麻烦了一些,如有问题也不能立时解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通讯不发达嘛。
这一年,家里最重要的除了涂霖成亲,另外就是涂准率兵平定西羌叛乱。为了能让三爷顺利打赢这一场仗,还得需要钱,朝廷拨款落到涂准手里就所剩无几了,因此涂家这一年就把财富偏向西北,打制刀枪甲仗,装备军队。
实际上涂霖是想跟随一起前往西北一趟,他有些不相信打仗就是一个赔钱买卖,操作的好应该是有利可图的,他想去做个试验,只可惜战争来的突然,婚期却是早早定好的,下次再说,反正听说羌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后还会有的。
涂家人百战百胜的原因就是不喝兵血,每次作战都发足军饷,辎重粮草也要准备充足。皇帝不差饥饿兵,以往国朝对外作战为何屡屡失败,原因就是将不是将,兵不是兵,士兵连肚子都吃不饱,配备的装备也都是破烂,钱都被从上到下的瓜分了,每一块钱能用在打仗上两三毛就不错了,这样如何能打赢如狼似虎的塞外蛮夷。
西羌部族叛乱被涂准以迅雷之势平定,涂家人不喝兵血,打仗有军饷,作战有饱饭吃,战死还有抚恤,是真正的铜钱,并不是口头支票,为此将士们就拼命,在武器装备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胜利也来的早,来的也容易一些。
涂霖待人真诚,而且谦和,无论是身居高位的掌权者,还是乡下的老农,他永远报之以微笑,也都能同席饮宴畅谈。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一切都有商量,一旦触碰了他的底线,他会想出任何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歹毒计策去对付,哪怕伤害到无辜,他也在所不惜。
当然,面对不同的人和事物,他的底线也是不同的,有高也有低,有选择也有倾向。
好吧,他的底线非常薄弱,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耍起阴谋诡计来不比任何一个人差,甚至还要毒辣的多。
三叔涂准再一次立下战功,朝廷封赏是必然的,爵位不好说,不过官职肯定会提升,肯定不会在是兖州那个穷郡守了。
作为涂家未来的掌舵人,涂霖很想运作,把三叔运作到幽州当刺史,幽州是一块宝地啊,自然资源丰富的要命,还有一处大金矿,位置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若是能坐稳幽州位,还赚什么钱,直接捡钱就好了,装备多少军队不行。
可是终究是事与愿违,并没有运作成功,从洛阳传回来的消息上说可能是涂凌久居雁门位,实际上雁门、五原等郡的实际兵权已经归了涂凌所有,若是在把涂准安放到幽州,涂家兵权过盛,不能使皇帝放心,百官安心。
想想也对,自己就是太着急了,可是反过来说数年间,涂家几次单独领军作战,朝廷能拨给的粮饷非常有限,每次都是涂家贴本支持,他娘的,搞的皇帝认为用涂家人为将不需要从国库调拨粮饷了似的,一场仗花费从不是一个小数字,若是让皇帝养成这种心思,那涂家就不用活了,赚多少钱也赶不上用的多啊。
九卿之一的大司农,这就是涂准的新官职,倒是一个美差,掌管天下钱谷之事,相当于后世的财政部部长。从中也能看的出来,这个官职压根就没准备让涂准干多长时间,干一阵,补偿一点涂家的付出也就算了,然后肯定是该哪去,还哪去,找个理由就能外放州县。
诸事不顺,熹平四年这一年除了年初为仙台山扬名,其他就没有顺利的事情,让涂霖不禁想起是不是犯小人啊。
“夫君,你说妾身的肚子怎么还不大呢?”母亲成天盯着儿媳妇王婉的肚子,怎么还不大呢,弄的王婉也有些魔怔了,问完了还用手挠一挠肚子。
“这又不是种地,播完种就能有收成,咱还年轻,不急,总会有的。”
“娘今天又问妾身了,夫君,你说咱们成亲都已经半年了,妾身为何还没有身孕呢。”这是真魔怔了,想孩子想的要疯了。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咱赶紧抓紧一切时间!”涂霖嘿嘿一笑,一把抱起王婉,嗅着王婉的体香,笑着向卧房走去......
少年贪欲很正常,涂霖心里年龄是大,可是身体年龄才刚刚二十岁出头,娶了媳妇之后未免会贪纵了一些,在加上父母着急抱孙子,王婉也就跟着一起着急,结果,导致这半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炕上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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