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它是不是意外,她都感谢上天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就算她……真的再也回不去,那她也了无遗憾了。
至于阮毅……她承认这个人在自己心里是与众不同的,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原谅她是一个胆小鬼,爱情这玩意……她真的不想碰……
夏敏努力忽略心里某个地方酸涩的疼痛感,趁现在还早,还来得及,她会把这份感情雪葬好的。
阮毅万万没想到他机关算尽好不容易冒出头的感情就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人雪葬掉了,而他现在正待在自己的寝宫里目光温柔地看着手里的这个小鹿灯。
没错,这就是那个夏敏放出去的河灯,现在又跑回他的手里了。
阮毅看着灯内隐晦地写着的一行小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敏儿,你这是……想父母了吗?
想着她今天妩媚迷人的模样,和他一起共舞时的身姿……阮毅“唰”地一下坐了起来,用轻功轻轻几下飞出了寝宫,径直往雅苑奔去,察觉到里面的人呼吸平稳,应该已经睡着了,他往屋顶一躺。
就在他的正下方,她正在安稳的睡觉,就像躺在他的身边一样。
明明他的身体里才是母蛊,如果他们距离太远的话难受的明明是她才对,但他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真正难受的那个,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人拿个链子和他栓在一起……
但现在不可以,再忍忍。
阮毅用了很大的力气压抑住自己眼里的疯狂,闭上眼睛和下面人的呼吸声融为了一体。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步……
因为中秋节晚上她玩的太疯了,回来的有点晚,所以第二天夏敏一直睡到将近中午才被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夏敏睁开眼睛,稀奇地问欣欣:“外面干嘛呢?怎么那么热闹?”
据她所知圣殿的规矩很重,平时没什么事的话都很安静的,尤其是她的雅苑,像现在这样能明显听到悉索声的还是第一次呢。
欣欣偷偷看了她一眼,假装不在意地说:“也没什么,就好像是天盛的皇上今天来圣殿了,王下令宴请他。”
夏敏一愣,心想原来如此,除此之外心里别无他想,起床该干嘛干嘛了。
欣欣偷偷看了她一眼,看她确实没有假装的样子才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小姐是真的看开了当年那件事了。
蛊殿。
盛凡带着宁冰站在下方对上面的那个人说:“苗疆王,今日朕来是有要事找苗疆王相商。”
阮毅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盛凡握紧袖子里的的双手,强烈的屈辱感席卷而来。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如此蔑视他……
他想到自己的来意,深吸了几口气压住了心里的戾气。
人精莫离子仪看王的态度不对,硬着头皮对天盛这位年轻的小皇帝说:“天盛皇有事请说,我们王……性格一向如此,您不要多想。”
毕竟两国交涉不伤来使,更何况人家是一国之君,面子上他们不能太过失礼,不然岂不是显得他们苗疆很没礼貌,还会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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