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迟长老怕影响到我们便没有禀告,但他人已经往这赶了!”
顾无痕立刻回道。
“该死!刘道友,那个莫不凡是你带来的,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怒骂一句后,祝河立刻望向了身旁的刘长林,眼中满是怀疑之色。
“什么血丹花王?刘某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且,此地的灵花本就是谁采到就归谁,那位迟道友实力不济,为何要刘某给你解释?”
刘长林虽然脾气不错,但莫名其妙地被这般责问,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三分火气,语气自然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刘道友,你与祝某装傻是吧?你敢不敢将那莫不凡叫来对质?!”
祝河虽与刘长林交情不错,可那血丹花王事关重大,他此刻能不立马翻脸就已经不错了。
“哼!顾师弟,你联系上莫长老没有?”
刘长林尽管心中不满,但他此刻也疑惑洛虹是抢了对方什么东西,以至于让他们如此激动。
“不行啊刘师兄,不知是莫长老他不应答,还是受到了什么阻隔,我一直没能联系上他!”
一连试了三次后,顾无痕终是无奈放弃道。
“哼!连你演起来是吧?亏我还以为你是个豪爽之人!”
祝高闻言却是一脸不信地愤然道。
“刘师兄小心!”
“二哥小心!”
就在这时,两道娇喝声同时响起。
紧接着,一股腥臭的劲风便伴随着尖锐的惨叫猛地袭来。
好在祝河和刘长林在冲突之余也没有忘记那血目貂,一直都有分神留意它的动向,使得他们在劲风袭来的瞬间便一左一右退出了数丈,也令一条细长的貂尾从他们二人之间洞穿而过。
好险!
这一招尾枪的来势不可谓不快,要不是关键时刻,祝凤二女再次施展了灼心法目,让其慢了那么一丝。
他二人之中定有一人要被重伤!
若是如此,剩下的人定然都不是这血目貂的对手,到时他们便只能动用保命的手段,逃出这血河谷了。
“祝道友,等出谷之后,此事刘某定会向莫长老过问。
他刚入松鹤楼,身上还带着些许散仙习惯,多半只是与迟道友有些误会。
眼下,我们还是专心对付这血目貂为好!”
与祝河合力轰出一道神通后,刘长林便立刻退一步道。
但到时具体该怎么做,他还是会视情况而定。
可不等祝河回话,一道阴笑声便突然从地面传来:
“桀桀桀,刘道友不必费那个工夫了,莫道友已为我十方楼立下大功,今后都不会再回松鹤楼了。”
话音一落,六片血色光幕便分别以三点为中心扩散而出,刹那间就连接到了一起。
下一刻,这六片光幕上便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玄奥符文,引得周围血雾一颤,纷纷没入其中。
“不好!快冲出去!”
祝河见势不妙,当即便招呼一声朝着其中一片血色光幕冲去。
祝高和祝凤见状也立刻紧跟而去。
一息飞至近前后,三人齐齐祭出仙器朝着血色光幕轰去,同时身形不停,便欲要一举冲出。
可就在这时,那血色光幕陡然一凝,竟是化作了一座七层巨塔!
三人的仙器轰击在塔壁之上,却只是稍稍撼动了此塔一分,并未能破开任何缺口。
“遭了,这是七重血塔阵!”
在祝河三人停住身形的同时,刘长林也带着顾无痕和栾霓稍慢一步地飞遁了过来,望着那厚达数丈的塔壁,眉头立刻紧锁了起来。
“咯咯,不愧是松鹤楼这一代天赋最高之人,刘道友竟连如此生僻的阵法也识得。”
伴随着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花衣青年三人当即手持血色幡旗地显露出了身形。
“十方令!你们是十方楼的人?”
刘长林此刻先是看了眼血目貂,见其也因骤然出现的七层巨塔而有些惊惧时,才仔细打量起了黑衣老者三人。
十方楼和无常盟一样,都是隐藏在暗中的势力。
不过与无常盟不同的是,十方楼的成员主要做收集情报和暗杀的生意,且成员多是散修。
“不错,刘道友,祝道友,你们二位在西荒那边的价码可不低。
眼下你们如果能放弃抵抗,乖乖让我们兄弟三个摘走你们的项上人头,剩下的四人我们可以不动。
毕竟,亏本的买卖我们也是不愿意做的。”
黑衣老者此刻慢悠悠地道。
“就凭你们三只老鼠也想威胁我们?二哥别听他的,我们全力施为,就不信打不破这个龟壳!”
祝高闻言毫不犹豫地怒骂道。
“呵呵,大哥,看来祝高道友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络腮大汉此时一脸戏谑地望向黑衣老者道。
“那就让他清醒一些!”
说罢,黑衣老者便带头挥动了手中的血色幡旗。
顿时,那由阵法凝成的七层巨塔便缓缓转动了起来,第六层随即开始下沉,逐渐与第七层融为了一体。
如此一来,阵内的空间便被大大压缩了。
而由于距离的靠近,那血目貂对刘长林六人的气息感应一下强了不少,使得它眼中凶意一盛,立刻不顾自身处境地朝着他们急扑而去!
“这”
见到此幕,祝高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现在只需等他们与这血目貂斗得精疲力尽,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刘道友,情况太过不妙了!你可有什么办法?”
祝河此刻一边施法抵挡血目貂,一边传音朝正与他配合的刘长林问道。
“哎,现在就是让迟道友出去报信也来不及了。
祝道友,这次都要怪我,错信了那个莫不凡!”
刘长林虽知自己若是全力以赴,便能再撑一天,等到谷口封印合拢之时,拉着黑衣老者三人陪葬。
但相较于此,他更不想让师弟师妹陪他一同陨落。
所以,他此刻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是吗?呵呵,那莫不凡祝某是看错了,但刘道友你,祝某却没有看错。
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办法,虽然也是死路一条,却既能不便宜了那些十方楼的人,也能让祝高他们安然脱身。”
祝河同样已经有了陨落的觉悟,但他可不想遂了黑衣老者三人的愿。
“你是说”
看着对方紧盯着血目貂巨口的目光,刘长林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呵呵,也好!那你我便来个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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