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山君代替宗主处理剑宗各种事情,安慰了凤丹姿几句就离去了。
殷玄凌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屋内只亮一盏昏黄的灯盏,不见一人。
脑袋昏沉的他欲起身,突然有个黑影从他眼前闪过,惊得他伸手扯下挂在床边上的玄青剑。
定睛凝视寂静的屋中,屋内一片昏黄,不见一个人影。
是他眼花看错了吗?
殷玄凌起身,走到桌旁,刚一坐下,猛地扭头望向窗户处。
窗子下方的书桌上,一面铜镜光滑铮亮,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冷漠的盯着他,那模样,完全与自己一模一样,但却不是他。
“你要留在这里吗?”
铜镜中的自己冷漠开口,声音透着寒气。
殷玄凌勾起嘴角,凝视镜中的自己:“这可是剑宗的宗主之位,我怎么可能为了她而放弃?还有,我娘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怎能伤她的心。”
“你对殷夫人心存依恋和愧疚,吾不怪你。但吾会凭借自己的力量,从新对身体占据主导权。到时,吾会去找她。”
“到时。什么时候?再有三天她就离去了,与你恩断义绝,你再也无法回到她的身边了。”
“吾会与她讲明,小师妹会理解我的。”
“别再自欺欺人了。母亲她不需要你,小师妹也放弃了你。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你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不要再留恋,彻底的消亡吧!”
“我说过,会一直守在小师妹的身边,你抵挡不了我。”
“你只是我从前的一段回忆,一段没有任何意义的回忆,你不可能再占据身体的主导权。因为,你太软弱了,只配躲藏在镜子之中。”
殷玄凌说完,“啪”的一声将铜镜扣在桌子上,哈哈大笑出声。
明日吾便成婚,彻底断了你的念想儿!
剑宗门口悬挂了两只大红灯笼,从此路过的人,不禁疑惑驻足。
这家,是在办喜事儿吗?
不过,谁家的喜事儿办得如此静悄悄?
剑宗宗主殷伯阳去世未满三月,作为长子的殷玄凌婚事儿办得十分低调。
一身大红喜袍的殷玄凌,牵着盖着红盖头的锥子脸阿秋一同走进厅堂,向上面坐着凤丹姿与震山君萧北风夫妇行礼叩拜。
婚礼十分简单,并未宴请宾朋,只有剑宗自己人摆了几桌,震山君萧北风觉得自己女儿受了大委屈,脸色不太好看,接敬茶时不情不愿。
凤丹姿却是喜气洋洋,说了很多夫妻百年好合的吉祥话儿,脸上笑出一堆的褶子。
笑眯眯的媒人,说着一套套的吉祥话,刚喊出一句“夫妻对拜”之时,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人,一身白袍,正是情绪激动的玉面滑头鬼。
“殷玄凌,你小师妹被魔神风伯飞廉给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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