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并不清楚晏珩有几座私宅,但听他说晏珩很好,心中便没了担忧。
闻言她道:“我在京中能有什么事情?”
“不是说那南凉的公主死乞白赖的要嫁给他嘛。”
“我此次是专门来救他的。”
周刻有些好奇谢慈要怎么救,却又不敢多问。
谢慈转身从衣架上取了披风,道:“带我去见他吧。”
周刻听言微惊道:“您要去见主子?”
谢慈系着颌下的衣带,见状眨了眨眼:“怎么?他不愿见我?”
周刻忙摇了摇头:“主子他没这么说。”
可却也没说过要把她带回去的话。
谢家的人,就算是带回去了,晏珩应该也不会生气的吧?
如此想着,周刻领着谢慈出了客栈。
明苑中,晏珩小心的给昏迷不醒的苏禅衣喂着药。
而后又将她身上的几块烧伤涂了药。
匛然从府外匆匆回来,到了廊下却不敢贸然开腔,而是轻轻的扣了扣门窗。
晏珩很快开门走出来。
匛然看到他,垂头揖手道:“都准备好了,只等主子的令下。”
晏珩点了点头。
偏头看了眼皓月当空的墨色天际。
看了会儿,他冷冷的笑了下。
与此同时,齐颖趁夜进了宫。
“自从晏珩被贬后,京中许多人都在盯着他。”
“但能知道他在富贵胡同的人手分布,并且能在武力上牵制他的人并不多。”
“属下查了几人,都没什么破绽的样子,一时没了头绪...。”
皇上听完眉目泛冷,看他一眼道:“所以你来是为了要告诉朕,你什么都没查出来?”
齐颖的话被打断,心下一凛,头垂的更低了:“皇上恕罪,属下会继续调查的。”
皇上又是看他一眼,面上瞧不出喜怒,淡淡的道:“明苑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齐颖道:“暂时没什么动静。”
“苏禅衣似乎在大火中受了伤,晏珩的人都在忙着采买药材。”
皇上皱了皱眉。
苏禅衣受了伤,那他的怒意岂不更大了?
“派人盯紧些,别闹出了什么岔子来,没得让南凉的人看笑话。”
齐颖道:“皇上的意思是,晏珩会动手?”
皇上冷笑一声,颇为感慨的道:“你何曾见他吃过亏?”
“这两年他消磨了些性子,小事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谁若真的触了他的底线,他下起手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就如眼下,他好话说尽,晏珩却始终无动于衷。
简直可恨!
齐颖听后沉吟了片息,觑了眼皇上的神色,小心的说道:“属下有个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皇上道:“什么?”
齐颖道:“皇上何不卖晏珩一个人情?”
自此事发生后,皇上只说让调查,却从不曾说过水落石出后要怎样。
依着他对皇上的了解,想来是不打算插手的了。
“这件事情您若给了他一个公道,以他的性子,必然是会感念皇上您的恩情的。”
如此一来,官复原职的事情,也就不那么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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