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明闻言笑意微僵。
原本是大安了的。
可谁知昨晚忽生那样的大火,惊了傅仲不说,还烧伤了傅琅,他本就没大安,现下这一宿一日的忙碌,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但面对宁微的关心,傅言明却不欲多说。
在朝中浮沉了这些年,若是被一场火给吓病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小瞧了?
故而只是含糊了几句,搪塞了过去。
三人进了府,宁微看傅言明的方向是正厅,便开口道:“今日本王与曾府尹来是领了皇上的命令的。”
傅言明还以为这二人是知道了昨夜的大火,今日来探望的。
现下听了这话,忙肃正了神色,等着听宁微余下的话。
曾书海得了宁微的视线,忙揖手接话道:“皇上命下官来调查起火的原因。”
“听说昨夜是宁公子的院子烧了起来?”
“不知下官可否去看一眼?”
傅言明听了曾书海的话,这才慢慢的回过味来。
案子既已交到了京兆府,那宁微走这一遭是为了什么?!
想到皇上最近有了重新重用晏珩的打算,傅言明便什么都明白了,怒而皱起了眉头。
看来,皇上也猜到了这纵火贼是谁了,所以才派了宁微来!
曾书海话落没听到傅言明的回答,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瞧见他阴沉的面色,登时有些不安的望向宁微。
皇上心中是明白的,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在这京中能有什么话语权?所以找了宁微来帮衬他。
既如此,他便要把这亲王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宁微得了这一眼,很是有些无奈。
谁又愿意接这烂摊子?
但皇上不常让他做事,这偶有一次,却也不能不尽心尽力。
曾书海看宁微与傅言明低声交谈,会意的走到了一旁,找了管家带路,带着一种衙役往傅琅的院子去。
虽然已经看过了案宗,但这会子亲眼看到了烧的焦黑的空壳子,曾书海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晏珩着实是不吃亏的性子啊。
管家看的痛心又怒盛,不免与曾书海抱怨起了这纵火贼多么多么的可恨。
曾书海耐心的听着,却并不多说什么。
却忽然的,那焦黑的空壳子轰隆一声倒塌了下来,惊得院中的人都是悚然一惊,连退数步。
侍卫区辛支忙来到了曾书海的身旁,护着他到了空旷之处。
管家也顾不得与曾书海叫苦了,忙上前去查看是否有人困在了里面。
区辛支小声的说道:“虽说纵火的人心狠手辣,但到底没赶尽杀绝。”
“这把火若是烧在了内宅,亦或者是病重的傅首辅或者傅尚书的院子里,恐怕他们的行动不如傅公子的利索,能不能逃得出还是两说呢。”
曾书海听言无奈的看了区辛支一眼。
区辛支看到曾书海的目光,茫然的挠了挠头道:“卑职说的不对吗?”
曾书海笑了笑道:“以你看,傅家的未来在谁的手上啊?”
区辛支想了想,道:“傅家的嫡女,傅流宛。”
“她可是日后的太子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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