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陵游看着现在有点不太正常的媳妇,有点怀疑她的看法,又不敢直接表现出来。
“附耳过来?”
陵游也没多想就凑了过去,等白苏说完,他细品了品,觉得不妥,本来就是女主人没打理好家务,导致夫妻不和吵架,可白苏却道:“夫妻本为一体,你们每次处理大多都是偏颇丈夫的吧?难道媳妇心里没气?其实只要媳妇开心了,家才能安宁。她一个人上照顾大的,下照护小的,还要洗衣做饭收拾家务。难道不累?你看看那一地果子和女主头上的东西,全是男主砸的,女主就摔了些碗筷,都不是要紧的东西。”
陵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一地狼藉,若有所思了片刻后道:“那先依娘子的。若有事,为夫再处理就是。”
白苏嫌弃的看了他那张帅脸一眼:“怎么就会有事了,少乌鸦嘴!”
陵游笑了笑回到了铺子里,让小切把女主张王氏给扣下了,说屡教不改,忤逆丈夫,要带回府里关两天。然后孩子直接抱给了男主人,好好安慰了一番男主人。
女主人自然不愿离开生病的孩子,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求别让自己和孩子母子分离。可陵游根本不听她的。一心要带她走,周围几乎也没有帮她的人,感觉大家似乎都觉得女主应该以夫为天,不能忤逆,不然被抓被休都是活该。
男主则在后面还补了一刀:“好好去牢里反省反省吧。”
真真凉薄比天凉。
陵游带着哭闹不止的女主人回了县衙就把人带进了内堂,然后白苏让小切拿出了在女主家“拿”一套换洗衣服,她带着张王氏进了里屋。
“好了。”白苏扶起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让她放她回去的张王氏:“不要哭了,先同我在这内堂呆一两日,你丈夫会过来哭着喊着让你回去的。”
张王氏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进大牢,倒是进了衙门后堂,哭声变成了抽泣,还不觉把前襟衣服紧了紧,警惕的打量四周,估计以为是陵游看上了她,找了个理由先强抢她过来非礼她的。“可……可我孩子在家,他照顾不好他的。”
白苏道:“你放心,孩子我和陵大人嘱托了你们隔壁家的大婶和大夫,他们会帮忙照看。他既然对你拳脚相向,你就让他吃两天自己带孩子顾家的苦,不然他永远不知道你有多累。”说罢,把换洗衣服交给了她,又着小丫头给打了些水进来:“你先洗洗收拾收拾,有什么话等收拾妥了再说不迟。”
话音落,她就出了门,还顺手给她带上了门。
张王氏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总觉得会有人偷窥什么的,她先四处看了看,这内堂不大,总共就分了里面有床榻的暖阁和外面有书案和圆桌椅子的小厅,陈设简单古朴,完全不像她想象中当官的家里该是的模样。
等都确认没什么问题,她才出现梳洗打扮一下了自己。
门外的白苏感叹她的想法挺奇特,她相公这么帅的人,现在连她这个合法媳妇都不碰,何况是别人的媳妇儿?她倒是担心有没有姑娘会上赶着来碰他的。
自打白苏来,也已经半个多月了,然而就算她已经完全康复,陵游也没碰过她一指头,两个人天天晚上盖着棉被纯聊天,她有几晚上都怀疑这货是不是不好女色还是不行?不过鉴于自己也没经验,怕穿帮,所以她后面也就非常佛系的等吃她相公这块小鲜肉了。
张王氏捯饬好了之后,看起来也是相当标致的。就是眼圈被砸的青了一点,嘴边也是肿的,看得出来那男主打起来是一点也没留情。
张王氏就这样安顿在了府衙的内堂,里面就一个小丫头照顾她,其他的衙役都被禁止入内了。而白苏和陵游回了之前她醒过来的那处他们的老宅居住。晚上吃过饭,高飞就来和陵游说果子铺隔壁大婶已经给孩子喂过药哄睡了,大夫明天早上会再去看看。
陵游点头,让高飞先下班。自己却总还是有点不放心,坐立不安的在客厅里踱步。
白苏和帮忙的吴妈收拾完碗筷去看时,他还在踱步,就从后边儿拍了拍他:“你要是不放心我们散步去看看呗。衙里有瑛瑛陪着呢。”
陵游本来在出神,被她一拍蓦地回头,对上白苏那双眼睛的时候,他总觉得她媳妇已经不是他媳妇了。不过转念一想,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不是她了。对她的提议也没异议,点了头:“那和娘子一起走走?”
“OK~”白苏转身去拿了件青灰色的薄披风披上,戴上了披风的帽子,拎着裙摆转了一圈看着陵游浅浅一笑:“这样可以嘛?”
“额,嗯,可以。”陵游听着那句OK还没回过味来,就稍微有点被她惊艳了一下,之前也看过她笑,只是她笑的一般的是温婉的笑。这样笑的天真还带点娇羞的样子只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的。怪不习惯的。
这边宵禁是在差不多按时间点算是10点,不过因为这个时代没电脑,没手机没WiFi,大家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现在天刚刚黑,街上偶尔见几个吃饭回程的人,他们俩逆着人群手牵着手一起靠边儿走。
“冷吗?”两个人走着走着陵游觉得有点尴尬,就问了一句。
白苏笑盈盈的挽着他:“还好啊,我在看星星,这星空真的太漂亮了。”
陵游也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今天月亮大,星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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