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保洁奶奶可以租床给家属,发完药之后的差不多的点儿,楼道里面的患者家属就开始占床位了。
这儿许多患者都是有两个陪护的,基本都是一个和患者挤病床,另一个租床睡楼道。
我爸爸就是那个另一个。
第二天早上起了之后是妈妈和阿妍妈妈一起去买早餐的,阿妍妈妈来的时间长,所以她给妈妈推荐的比较好吃点儿的东西,盼着我能多吃点儿。
过来的时候也顺便把一楼颈颅磁治疗的队给排了。
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就是紧张的坐着等着医生查房。
每次医生查完房出去,我和阿妍都是瞬间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摊,张开双手都是捏着的两把汗。
手心的皮肤像是被水浸泡过许久一样。
然后就是两个捏着汗手的小女孩手拉着手去做治疗。
一楼二楼的做完阿妍都会等着我。
马医生问我来这儿交到朋友没有。
我的回答是阿妍。
马医生一起聊过天儿没有。
我回想,似乎是我妈妈和她妈妈聊的比较多,我们俩没聊过天。
马医生说多聊聊,心情也许会好点儿。
我也不知道怎么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尴尬的对马医生一笑。
我想,有些时候虽然没正经的聊过天,但是我们有时候却莫名的有种默契。
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只可言传,不可意会”的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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