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小皇子殿下在奉天自立为王,布告三军将士,为先魔皇发丧,却并未布告天下,虽有雕奴暗中传讯至京师,京师中重臣及王公业已知晓,然此事至关重大,事关皇家脸面,大臣们皆缄口不言,只装做未闻。
因为来日乃钦天监为二皇子登基所择之黄道吉日,这厘斯、照皋奉二皇子口谕,又至王府,密谋来日方略,二皇子先开言曰:
“承照皋爱卿良谋,孤乃得登帝位,登基一切事宜礼部皆已准备妥当。
然吾三弟已自称智王,王于北冥,先皇所带之随驾之臣,及哈依、台吉等辈皆已成智王之臣,且已为先皇发丧,布告三军。虽京师中禁卫军已严禁此事传播,但孤料想二卿业已知晓。明日孤即登基,此事当如何处之?讨之乎?抚之乎?还盼二卿替孤谋划。”
照皋听二皇子之言后,乃开言曰:
“某等久侍殿下,早已与殿下君臣一体,荣辱与共,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北冥之事某等已闻知矣。
,那台吉、哈依二贼竟桀骜谲诈若是,未得朝廷明旨亦敢不归京师,奉小皇子殿下僭位王于北冥,且最可怖之是,彼等虽僭位,却只布告北冥三军将士,并未布告天下,亦未发兵讨吾等,乃是为彼此皆留体面,未愿捅破最后一层纸,至不可收拾,使彼此不得不刀兵相见也。
彼等所率兵马,除先皇所带之一半禁卫军,全部水军。以及原镇北将军所部兵马外,并无其他人马,若要发兵击彼等,凭京师另一半禁卫军,加拱卫京师之三大营兵马,在兵力上吾等仍有绝对优势。
只是未知,那大皇子殿下,镇西大将军处态度若何?可否发镇西大将军之兵讨那僭位之贼?”
二皇子听了那照皋之言后,不由得摇头苦笑。计虽是好计,只可惜,那大皇子可绝对不会入此道,都不用试即可知晓,想到此处,那二皇子对照皋曰:
“吾大兄见太后懿旨后,已发奏章至此,昨日刚到,未曾与汝二卿观之,今汝观完再议。”
言毕即持大皇子奏章与那厘斯、照皋观之,只见奏报云:
“启禀太后及二皇子殿下,孤镇守西域,昨日惊闻北冥传来噩耗,吾父皇急崩于北冥,将传位于孤。孤不胜惶恐狐疑,孤只习冲锋陷阵之道,不习安邦定国之理,天下所共识也,为何大位从天而降,而观其书非吾父皇亲笔,虽有三弟修书为证,孤亦不敢造次,乃耐心等京师音讯。
今日方收到太后懿旨,言明其中曲折,且已将伪诏发至此处,孤已将此诏着专人看验,其中拼接痕迹无疑矣!孤虽愚鲁,亦知祖宗法度,即是朝中王公大臣公议,太后懿旨立吾二弟为君,孤定谨尊奉令。
哈依、台吉等随驾之臣,如何处置,及吾三弟有罪无罪,皆无定论,其中或有曲直,朝中大臣从长计议之,此亦非朝廷边关守将所当言。
然孤乃先皇长子,二弟三弟长兄,若朝中有奸人,挑拨离间,蛊惑吾兄弟同室操戈,手足相残,则孤必亲提兵至京师,诛奸人,清君侧!
呜呼哀哉!吾父皇千古!”
那厘斯、照皋观完此奏章后,沉默良久,乃开言曰:
“如此,则调大皇子之西域兵马攻打北冥台吉、哈依所部兵马之计不可行矣!来日殿下登基,须如此如此,方是良策。”
那厘斯、照皋与二皇子商议良久,直至深夜方散去各归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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