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魔族,举大事。”
于是乃宰杀准备祭河神之牛,祭告皇天厚土社稷,将祭河神之酒倒入运河之中,众苦力各取一瓢饮之,又取出苍巾裹头,以示区别。
早有魔族士兵报告给那述慎,曰某处有四队人马,约十几万苦力聚集,杀牛饮酒,苍巾裹头,不知意欲何为。
那述慎本就是胆小怕事,无甚主见之人,听手下兵士报告后,手足无措,想弹压,手上只有三千兵士,怕是弹压不住。想逃回黄州府,又惧日后追责。
就在述慎手足无措之际,只见一大队苦力,约有五万余人,手持铁锹锄头,步伐整齐向述慎走来。
那述慎以为是苦力作反,欲诛己身,唬得心胆惧碎,就欲骑马逃命,左右急扯住,劝曰:
“大人无须惊怕,此队乃刘四九队,应该未反,头上并无苍巾。”
那述慎方才定下心来,只见那队苦力,离述慎约三百丈即止住步伐,停步不前,一头领昂首阔步,单人出列,行至述慎面前,跪伏于地曰:
“草民刘四九,拜见大人,草民听闻那孔、赵、马、黄四队长,暗埋忤逆石碑,蛊惑人心,聚众欲反,怕大人兵力不够,弹压不住,特率所部弟兄前来听候调用。”
那述慎听了刘四九之言后,心下大定,彼本以为是人族苦力皆反,如此则不可弹压矣,若只是四队反,其余三对未反,还有一队助己,那形势绝对可以收拾,乃立马率领所部兵勇,前去弹压孔百一等作反苦力。
那三千军士立马上前,联合刘四九所部,将孔百一所部围于运河之河堤旁。
列位看官,为何这一队人马加三千兵勇,可以围住四队人族苦力啊?原来人族对魔族虽已是深恶痛绝,但由于魔族已积威百年,人族见魔族几如羊见猛虎,鸡见鷂鹰,虽然口头呐喊“诛魔族、举大事。”
然当魔族全副武装之兵士,手持利刃列队走来之时,其他观热闹,蚁附之辈皆已四处逃散,只有四位队长之心腹弟兄,真正敢死之人,约二万余人未逃而已。
当然,此种情形亦早在昨晚七杰计议当中。
“弟兄们,横竖一死,打死一个回本,打死两个有赚,冲啊……”
众作反军士手持锄头,铁锹向魔族军士冲去。
“放箭……”
可怜这人族苦力,身上皆只穿麻布黑衣,身无片甲,哪里抵挡得住魔族兵士之强弓硬弩。
几个回合之后,人族苦力已死了七八百人,而魔族兵士只死了三五十个,盖因魔族兵士全副武装,手持弓箭,那人族苦力只有少数能冲到面前,而即使冲到面前,那锄头,铁锹等劳动工具,又有何战力,魔族士兵皆头戴硬盔,身穿坚甲,所以即使冲到面前亦难以对魔族士卒造成杀伤。
那刘四九所部苦力只负责站魔族兵士后面,助其包围而已,连手都未曾动过。
刘四九站在后面,看着自己人族苦力弟兄被杀死七八百人,心痛如绞,但其不为所动,彼知道,做大事者需要牺牲,若此时不舍此七八百弟兄性命,虽然可杀死这三千魔族兵士,但若想攻下坚城黄州,恐怕死伤七八万弟兄亦未必能攻下。
刘四九见人族苦力攻势已挫,乃跪伏于地,向述慎求情曰:
“大人,此作反苦力攻势已挫,已是强弩之末,草民斗胆祈求大人,可否对其进行劝降,留下活口,关入黄州府监牢之中,因为作反之人未止此一二万人,慢慢挖其口供,捉而杀之,免得留下来终是祸患。
且人言有云:困兽犹斗,若就在此杀光此二万余人,不给其生路,彼等必搏命而战,对大人所部军士杀伤必重,不若草民劝其降之,诱入黄州府内,到时欲监欲诛,还不是任由大人心意。”
那述慎听了刘四九之言后,心下暗道,人皆言人族内斗则勇,公战则窃,今观此刘四九之言,然矣。人皆曰人族谲诈,然专害本族,亦然矣。若无此人进言,欲杀光此二万余人于此,终是不易。须知虽然魔族士兵只死了三五十人,然乃是靠利箭远程击杀耳,今兵士箭袋皆已欲空,若近身肉搏,恐兵士不死千余,不能杀尽彼等。
他倒从未疑过刘、孔乃是一伙,因其曾亲眼所见此二人互相不服,势同水火,两人曾赤手搏斗得头破血流,在其面前告状各诉情由。
于是那述慎乃开言曰:
“刘四九,那就由汝开言,劝彼等作反苦力投降,若此乱平定,吾破例收汝为帐下吏。”
“谢大人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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