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官眼中,赵姑娘与稚童无异,况……”
“大人!”赵太后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民女是罪臣之女不假,可被流放西荒后,那也是一名普通女子,将来也是要嫁人的!我虽十岁,可已知道男女大防,除了夫君外不可有肌肤之亲,既知男女大防,您还能说我是稚童吗?”
“伶牙俐齿,不知好歹!”洪大人被赵太后说得哑口无言,终是无法辩驳。
他暗怪自己心软救人却摊上了一个泼皮女童。
“难道大人想杀人灭口?!”赵太后不给洪大人多加思考的时间,立马陈胜追击道。
有些人遇事时便不能让他三思后行,必须快刀斩乱麻。
此洪大人面相虽端正威武,但从他身上的玉佩,衣着,熏香都能看出他的修养。
修养好的人,周身自带一种妥帖有加的气度。
可以说,此人应是公私分明,爱憎也分明之人。
“哼!依你只见,你当如何?!”洪大人在不知如何是好时,会适时把说话权交给对方,然后伺机而动。
不知不觉,他已经跟赵太后用起了计谋。
待他惊觉时,不由得就对年仅十岁的赵太后高看了几分。
“你所说嫁与本官为妾,此事没有商量余地,至于入我门中为婢,倒不是没有可能。”
“就知大人不会抛弃与我,您的再造之恩,民女无以为报,若今生不能以身相许,待来世,再来世,来来世,民女定会不离不弃,哪怕是大人身上的一块儿玉石,一根发簪,一枚戒指都无怨无悔。”
“免了,本官带不起。”
赵太后得到洪大人准信,不由喜形于色,问起了周氏。
“你娘亲已死,看清事实才能明心。”
“已死?怎么死得?”赵太后并不知周氏已死,此时有空想起,这才有此一问。
“暴毙,你亲眼所见。看你疯症未好,跟着本官无异,不若本官到了西荒为你另觅去处。”
“暴毙?”赵太后已知这洪大人脾性,因此并不在意他的直言直语
“节哀顺变。”
“昨夜还好好的同我说话。”
“节哀,多想无异。”
“那她,不知要多伤心喽……”
“莫说胡话。”什么她?
洪大人暗叹此女眼神清明不似疯掉,却为何总说胡话?
想他数年以来,还从不曾如此安慰过一陌生女子,说来实在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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