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回答我什么？”
“我只能说，我不会伤害杨岚。”季云轩道，“您也看到了，我是为了救她，才会吃下时醉。”
颜嬷嬷：“这点，我不否认，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杨岚。”
季云轩道：“我接近杨岚做什么？还是说……她身上有什么秘密？让您这么谨小慎微？”
颜嬷嬷没少扬起。
季云轩简简单单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将话题引导了杜扬岚身上了。
“杨岚感激你，将你当你朋友，可是我不是。”颜嬷嬷道，“我可以杀了你。”
季云轩：“我相信，您做的出来。”
话已至此，两人都不用藏着掖着了，颜嬷嬷不喜欢拐弯抹角，索性直接明人不说暗话。
“以后，离杨岚远点。”
“书院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没办法……”
“那就离开远山书院。”颜嬷嬷居高临下，看着季云轩。
季云轩这边半分没让，但是表情依旧轻柔温和：“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颜嬷嬷眯眼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两个之间绷紧了一根看不见的弦……稍有动作，弦便会立即崩断！
“嬷嬷！嬷嬷！！”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外面穿来。
杜扬岚急匆匆进来了。
“杨岚，怎么了？”颜嬷嬷见她火急火燎地找自己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帮我个忙！”杜扬岚道。
颜嬷嬷站起身来，说：“回去说。”
杜扬岚点点头，刚要离开季云轩的院子，停住脚步，问屋里的季云轩：“你好点没？”
“好多了。”
“我晚上来看你！”
季云轩颔首，说道：“你先忙。”
杜扬岚笑了笑，将颜嬷嬷带走了。
“着急忙慌的，到底什么时候？”颜嬷嬷走回春晓院，关好门，看向杜扬岚。
“蒋伯伯刚刚送来的消息！烟笼小筑的案子，鹤唳卫有动作了！”
“他们做什么了？”
杜扬岚：“带走了安王世子萧起思。”
“这么说，案子朝着你预期的方向去了。”
杜扬岚不住颔首，说道：“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带走萧起思，是给他顶罪……还是帮他脱罪！”
“你的意思，是让我探听消息？”
杜扬岚颔首，笑眯眯看着颜嬷嬷：“这个时候，能从鹤唳卫那边探听消息的人，只有您了！”
“知道了。”颜嬷嬷抬手，揉了揉杜扬岚的脑袋，“等我好消息吧！”
“恩！”杜扬岚用力点点头。
“还有。”颜嬷嬷道，“我出去打探消息这段时间，你跟季云轩保持距离。”
“为什么？”杜扬岚不解，“他才帮了解了围。”
颜嬷嬷长长叹口气，将季云轩手里有时醉的事情跟杜扬岚大致说了一下。
“这么说……季公子可能是杀手？”杜扬岚说着，轻轻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很有可能。”颜嬷嬷道，“总之，他不简单。”
“我知道了。”杜扬岚道，“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唉！”颜嬷嬷叹口气，对杜三小姐心里的“数”，有些怀疑了。
“嬷嬷，时间耽搁不得，您去吧。”杜扬岚说道，“一切小心。”
颜嬷嬷轻轻叹口气，去屋中换了一身衣服，随即消失在了相府中。
南辙从厨房探出脑袋来：“小姐，汤炖好了，给季公子送点吧。”
杜扬岚：“我来吧。”
杜扬岚端着汤来到冬晴院的时候，季云轩已经从屋中走了出来，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杜扬岚走过去，将汤放在季云轩面前。
“好香。”季云轩冲着杜扬岚的方向抬起头，“你炖的？”
“颜嬷嬷炖的。”杜扬岚说，“很好喝哦。”
说着，盛了一碗，递道季云轩面前：“尝尝？”
季云轩摸索地端过去，但是没有立马喝。
杜扬岚双手托腮，说道：“你是是害怕颜嬷嬷下毒吗？”
季云轩微微一顿，随即轻轻一笑：“怎么会呢？我是想等稍微凉了再喝。”
说完，拿起汤勺，不疾不徐喝了一口：“味道真不错。”
杜扬岚看和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季云轩则是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汤放下，冲杜扬岚道：“时醉的事……颜嬷嬷应该跟你说了吧？”
杜扬岚道：“所以，那个毒药，你一直带在身上？”
“不错。”
“颜嬷嬷说……”杜扬岚顿了顿，上下打量季云轩，“颜嬷嬷说……那是杀手最喜欢用的毒药……”
季云轩道：“所以，你觉得我是杀手？”
杜扬岚耸耸肩：“我不知道，我觉得你不是！不过……”
她说着，轻轻顿了顿：“要是你是的话，我设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怎么吃惊？”
季云轩闻言不由笑了，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管我什么身份，你都能接受？”
“呃……”
杜扬岚还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季云轩就是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们是不是见过？”杜扬岚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怎么这么问？”季云轩道，“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你。”
杜扬岚耸了耸肩：“我的直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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