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问问白宗政,他堂堂国公爷,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究竟是怎么教导女儿的?难道就教着那野丫头目无尊长么?”白王氏怒不可遏的喊道。
白吴氏一看这情况不太妙,连忙上前来劝,“婆母莫要动气,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大伯那脾气婆母是知道的,昨日本就闹了一场,今日若是再闹起来,怕大伯一时恼了,真把二房撵出去。”
白王氏跋扈惯了,一句他敢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好歹在嘴边停了下来。
是啊,如今不同往日,白宗政已有与二房撕破脸皮的意图,此刻要是再闹,岂不是真的给了白宗政借口?
“那照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让我咽下这口气不成?”白王氏不甘心的哼道。
“婆母,儿媳倒是有个办法,婆母听听如何?”白吴氏贴近白王氏耳边,低声的嘀咕了几句。
就见白王氏一下子高兴起来,“是,是,合该如此,你看,你要是早想到这个,哪至于让那野丫头进来?”
白王氏高兴之余,又嫌儿媳妇出的主意晚了一步。
“以前大伯可没有夺了婆母的管家权啊,儿媳出这主意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咱们的脚?
如今不一样了,既然大伯铁了心不理咱们,那总得找个心里向着咱们的人,替咱们说话吧?”
白吴氏心中不满婆母的抱怨,脸上却不显,依旧笑着,和声细语的说道。
“好,那就照着你说的办,过两天你回娘家一趟,把这事儿办了。
等那死丫头从庄子上回来,找个时间府里摆宴。”
白王氏被儿媳妇哄着,心气儿顺了些,再看地上的碎片,不由得就心疼起来。
“还不赶紧收拾了?把你们懒的,这点子事情还用我吩咐?打量我真是老了好欺负呢?”
满肚子的火气没地儿发泄,只能朝着伺候的女使发火。
女使心中嘀咕,嘴里敢说什么?赶紧拿了家什,将地上的碎片都收拾打扫干净。
另外有人又换了套茶具摆上,给白王氏重新倒了茶,又换上新鲜的瓜果点心。
白王氏看着那茶,长叹一口气,“此事一定要办妥。
你得记着,我一心都是为了你们二房,只要将来我重新管了家,好处都是你们夫妻的。”白王氏这是故意敲打儿媳妇呢。
“婆母放心,此事儿媳一定尽心尽力去办。婆母也该跟宗族那头通个气,族里还有几位老人,此事成不成的就在他们身上。”
白吴氏用银签子插了块银瓜,送到白王氏嘴边,小心的笑道。
“嗯,是该跟族里说说了,不能由着宗政胡闹,我这就给族里写信,命人送过去吧。”
白王氏一想,如今她已经跟继子闹僵了,接下来的事情再出面怕是不好办,白宗政不会领情,只能指望着宗族的人了。
如今族里还有白宗政的两个叔叔,一个远房堂伯,都是长辈。
白宗政一生最重孝道,就不信族里长辈出面了,他还能违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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