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赔我女儿!”
刘夫人心头上的痛似乎自己早已无法承受,着急找一个宣泄口,在见到段婳后恨不得掐她的脖子。
不过被御林军拦住了。
“别冲动,先听听段丫头怎么说。”
刘知府劝慰。
刘夫人哭哭啼啼:“还要听她的一面之词?段婳来我们家以后干啥啥不会,简直比娇生惯养的小姐还要娇气!”
“大部分也都是善丫头自己劳心劳神的干事,你看见善丫头大拇指的伤口了吗,是因为看那个丫头笨手笨脚的,她自己切白斩鸡割到了手!”
“她就是这个家的灾星,没有别人伺候的命却还要去祸害别人!”
“你赔我善丫头啊!”
刘夫人最终哭了没了力气,瓮声瓮气的,从鼻子里发出哼哼,最终变成了干嚎。
眼睛红的像兔子,目光恨不得要将段婳生吞。
段婳很害怕,连连磕头求饶,剪水般的眸子流出眼泪:“对不起大夫人,都是我的错……”
刘善跟段婳同一个年纪,但是性子比段婳还要阴郁点,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人在家中默默的绣花习字。
直到段婳来了,刘善才找到了唯一的乐趣——就是教段婳怎么做家务活。
而大拇指上的刀疤也是刘善一时兴起要教段婳怎么用刀导致的。
因为段婳在教坊司里除了弹琴说唱,其余的本领并不会,刘善也很有耐心的教。
段婳跪在地上,一边为自己求情,心念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上天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一边为刘善的死去哀哭切齿。
刘善死了,自己唯一的朋友也就失去了。
要是当初,自己愿意出头帮着刘善说话,刘善的心头多少也会宽慰一些,而不是眼巴巴的去寻死。
“算了算了,段丫头也不是有意的,况且本来善丫头去断崖岭的时候要带上段婳去当陪嫁丫头。”
“现在善丫头死了,就让段丫头顶替吧。”刘知府道。
“可我有个疑问,”御林军突然提出问题,“秋节太子之前倒地有没有见过刘善小姐,要是见到过刘善小姐,圣上知道了,岂不是灭顶之灾?”
两个御林军之所以那么配合,是因为当夜御林军值守在刘善闺房的门前。
如今刘善死了,刘知府没有怪他们办事不利已经是天大的宽容。
现在几人就是系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必须想着十全十美的对策让圣上满意才行。
开口的正是那个皮肤黝黑的御林军,名叫许昌良,不过现在,见段婳望着自己,将刀鞘抵在段婳的脖子上。
段婳一下子噤声。
“没见过,一会中贵人来了,去找丫鬟把段婳打扮一下便可,就可以送去断崖岭了。”
刘知府算是替段婳答应了下来,段婳有苦说不出,既不能拒绝,也不能直接了断的同意。
这可是欺骗圣上的大过!
可如今,也只有同意这一条路了……
汴梁二十八年四月二十八日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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