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薛济海将沈道填写的那张表格拿出，一手指着关于金戈芝的描述一栏上。
“小子，这金戈芝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这……书上啊！”沈道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依旧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呵……书？”听到这里的薛济海，咧着嘴笑了一声，反问道，“哪本书？”
话越说越错，更何况沈道也压根不知道哪本书里面记载这金戈芝这种药草，努力从炼药记忆中寻找相关知识。
可随着沈道从中知道金戈芝从何而来，他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金戈芝，是最近30年发现的一种灵药，准确来说20年以前这种灵药被当成野草，并且因为其特殊的药性，让这种灵药只能够用于一种灵能丹药——清心纳气。
而更加准确来说，金戈芝是薛济海发现并且命名，同时清心纳气也是薛济海个人创造的一种灵能丹药。
其他炼药师根本不知道清心纳气的配方，以至于金戈芝也是无人知晓的一种灵药。
沈道的运气真的很糟糕，问谁不好偏偏问到了薛济海的地盘上。
到这一刻，沈道算是醒悟了过来。
自己这段时间一直使用【天命炼药术】，运气燃烧之后，气运的低谷已经降临，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倒霉地连续遭遇到最不顺心的事情。
“怎么，说不出来？”
薛济海似笑非笑地望着沈道，或许沈道以为他伪装的很好，可从薛济海看到沈道开始，他便发现了一些不起眼的信息。
比方说……沈道用过淬体灵液，并且还是他薛济海的配方。
淬体灵液并不罕见，罕见的是某些炼药师个人的专属配方，而他薛济海的配方更是不走寻常路，别人想要模仿都做不到，沈道深深地淬体灵液的气息却和薛济海同根同源，这就很值得玩味。
面对答不出来的沈道，薛济海将沈道领到了自己的个人炼药房内。
“说吧，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外人会知道我们的对话……你小子是从哪儿获得我的淬体灵液，你知道金戈芝，难道是想要炼制1级灵能丹药——清心纳气？”
面对薛济海，沈道知道自己就算想逃也逃不了，越高等级的炼药师实力越强，薛济海作为大药王，其实力就算不是地境强者，也是人境巅峰的存在，绝非沈道这个小萌新可以反抗。
“呼……好吧，薛大师，我说实话！”沈道抬起头看向薛济海，长呼一口，郑重说道，“我掌握了您的炼药经验，也包括您自创的天命炼药术！”
沈道一直在观察薛济海的反应，而直到沈道一句话说完，薛济海依旧面色如常，沈道甚至完全没看出他的丝毫表情变化。
“您，难道不意外？我这么一个刚觉醒的人，突然就掌握了您这位大药王的炼药经验，甚至连您最引以为豪的天命炼药术都继承了！”
沈道有些把握不定薛济海是什么想法了，换成是其他人，直到自己一身所学无缘无故被其他人掌握了去，恐怕早已经存了拼命的心思。
“哈，哈哈……”薛济海突然大笑起来，如同心头压了无数年的担子被放下一般，反倒是开怀大笑起来，“意外，当然意外！”
笑着笑着，薛济海眼角竟然流下泪水。
“我薛济海这一生一直很骄傲，恃才傲物认为世上没有什么能够难倒我，在炼药这一道上应该没人能够胜过我……所以我做人做得很失败，在我最得意的时候，被我自认为最好的朋友，狠狠地背刺！”
提到最要好的朋友这几个字，薛济海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回忆之色，那不知是在痛恨还是在惋惜。
“因为那次背刺，我从炼药师界几乎除名，甚至我也熄了收学生的打算……没想到我没有学生，老天竟然拿还给我准备了一个继承我炼药术的好学生！”
“老师在上，学生沈道向您敬茶！”
沈道也是个机灵鬼，听到薛济这话当即打蛇上棍，顺势成为薛济海这位前大药王的真正学生，而不是一个空有技术却没有身份的冒牌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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