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当真?”那奴才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只觉得这人像个乞丐一样,不怪眼高手低的奴才轻蔑。
不过濋祝才不在意这些,自小早就看惯了。
见那人不信,便招呼了客栈老板出来。
这一个月,她与老板的关系打得也好,成了忘年交,有困难之时,这老板还会慷慨相助。
老板被她拉出来的那时候,便已猜到了什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后,应道:“的确如此。”
那奴才一听,脸上果然欣喜万分,也不管那客房好还是不好,只要有得休憩的地方,那边是可以了。
来到昊渊山脚,才知道这里气候有多差,若是住在外头,一夜之间,他们家那位娇弱的少爷便会受不了,还不到昊渊派就恐怕没了半条命。何况后头,还有那崎岖的山路等着他们。须得好好休整一番才行。
有了这个消息,奴才一副狗腿样跑到了自家少爷跟前说了这些,少爷勉强同意了。这奴才便拿着涨了价后的客房银子,又足足有十倍,满满的一大袋子,看得濋祝双眼立时放光。
濋祝迫不及待地接过银子,喜滋滋地招呼那位贵公子一伙人去了她此前住地客房,也不算差,也不算好。
幸亏濋祝地东西不多,客房里没有多少是她的东西,收拾好之后才花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再过两日便是昊渊派招收弟子的日子,不过是两日,濋祝自认为能够扛得住。此前赶路的幸苦日子,她还历历在目,住在破庙的夜晚也数不胜数。
距离昊渊山脚最近的一处,正好就有座小破庙,那是居住在附近的人给土地公修建的一处,距离如今恐怕也有上百年的历史。只是时光荏苒,那土地公庙早就破败不堪,大伙儿更向往给尊贵的神仙建庙参拜。
濋祝也是此前到附近了解了一圈才得知,那里虽破,但环境安静,无人打扰,也算是合她心意。这么一想,濋祝立即拎起包袱,告别了客栈的老板,往那土地公庙走去。
土地公庙就建在了山脚林子处偏僻一地,人迹罕至。
濋祝刚踏进庙里,就见正中央端着一个漆皮掉落的墩圆憨厚土地公石像。她喜欢这样的憨厚的地仙模样,因此就算是一个人在此也不害怕。
看了一会儿,濋祝朝着那土地公石像极为认真的合掌拜了一拜,从包袱里拿出一颗客栈老板赠予她的桃子,放在了土地公石像前的案台上,轻声细语道:“这两日,多有叨扰土地公您,还望海涵。”
说罢,濋祝便放下了包袱,在角落里整理出一席之地,直到了晚间,这才结束。
这晚间,她关上了土地公庙的大门,将包袱打开,原本并不算重的包袱,此刻却因为白日里赚到的一百两银子而显得异常厚重。
这会儿,濋祝就坐在煤油灯下,喜出望外的数了又数银子的数量,再加上原本的银票。这些,足够她上昊渊山,成为昊渊派弟子的本钱了吧。
想到此,她又觉得自己离得道成仙又进了一步。
除了银两,这包袱里还有一套崭新的女儿家衣物,那是她唯一新物,是前段日子挑选了极久,物美价廉,她极为喜爱。衣服腰间,还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那是女儿家衣物最为经典的配饰,幼时的濋祝见到的第一眼,就喜爱上了这样的配饰。过了这么久,她终于买到了一件自己喜爱的新衣物,还有那蝴蝶结的头饰蝴蝶结的耳环。
只等着两日后,她换上这一身衣物,也让那昊渊派的人不会小看她。
不过,她没有耳洞,这耳环也只能看看罢了。
重新整理好这些,濋祝将其放在了枕边,累了一天,带着满足安心的睡下。
月黑风高,树影婆娑。
半夜间,庙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了本就睡眠浅的濋祝。惊得濋祝立即伸手摸向自己的包袱。
软软的包袱还在,她顿时松了口气。
乌漆麻黑的周围,濋祝显然看不见。只能靠听着嘎吱嘎吱的脆响声寻找方向,以及空气中弥漫着微甜的气息,她立即又带上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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