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濋祝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在这儿也待了一月之久,了解了许多附近的境况,还真不知道这附近有个有钱人家。不过,昊渊山脚下,的确有一位土财主,还是有些名声的一位大地主。除了这家,濋祝也想不出还有谁了。
“你难道是这儿大地主家的公子?”
“地主?”少年重复了一句,沉思了下片刻,但很快点点头:“我是地主家的儿子。”
他家里那位的确可以称之地主,没想到凡人对他们的称呼还真是多变。
见少年点头承认,濋祝恍然大悟。
“你怎么半夜来到此地?难道是与家里人闹脾气了?”
少年似被她猜出了原因,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眼神躲闪。
濋祝只一看,便知道了,也并不多问。
察觉这人并未有害人之心,她也便放下了警惕,开始与这少年聊起天。
这一夜已然过去了一大半。外头的夜色暗到了极点,是黎明破晓的前兆。
濋祝点起了案台上两支只剩下一半长的蜡烛,庙里一下变得亮堂了起来。
少年眯了眯眼,看向案台后土地公石像,不由得撇撇嘴。
濋祝与他说道,自己即将去昊渊派拜师学艺,想学仙道之术,对自己的未来定下的目标又说予了这少年听,而少年也安安静静地听着,神情很是认真。濋祝像是遇上了知己,一下便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
天亮之时,濋祝打了个哈欠,眼角有些花。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毫无困意的少年,心里不由得佩服。
少年听了许久的话,也很是开心。
“说了许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濋祝说道。
“我叫元福。”
“元福,这名字还真像是地主家的人取出来的。”濋祝微微扬起嘴角,看少年疑惑,接着道:“看你模样,应当是比我小。”
“你多少岁了?”少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我即将十五了。”濋祝微微扬起下巴,而这少年的模样顶多也就十二三岁罢了。
“那你一定是比我小。”
“那你多大?”濋祝并不相信对方比自己大,认为也就是少爷的性子使然。
“总之就是比你大。”大了一百来岁呢。
元福不说具体,濋祝也不愿多与他争辩,只心底将他当作弟弟一样看待,南街小巷里的那些弟弟妹妹,都和他一样,爱跟她唱反调呢。濋祝早就有了对付比弟弟妹妹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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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听说濋祝两日后就要去昊渊派拜师学艺,便也产生了好奇,想要与她一起去。
濋祝问他是否争得家人的同意,元福挥挥手,解释说家里人对他一向是放心,他曾去过更远的地方,何况这昊渊派离他家也近,就像是旅游胜地在自己门口一样,去一去也无妨。
濋祝被他说动,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也许他曾去过也不一定。这一路,两人还能有个照应。
又过了一日,濋祝和元福约定了在庙里相见,一道前往昊渊派。
昊渊派屹立在峰峦之巅,这里越是往上,地势越是陡峭,所有的前来拜师学艺的人都只能徒步而上,除非是实力雄厚的富贵子弟家中有那身手不凡的属下,背着他们上山。
濋祝和元福两人徒步,虽说这地势陡峭,但元福的身子骨却很好,濋祝早就快要累瘫的身子,要不是多亏了元福相扶,恐怕濋祝半条命都交代在这里了。
没想到看着娇生惯养的公子,竟然如此坚强。
昊渊山崎岖的路不知折断了多少学徒的前进的步伐,不但半路许多人就半途而废,哭着闹着要原地返回,要不是底下的奴才劝谏,恐怕根本不会坚持下去。
濋祝个元福走得还算快,先于了大半部分人。
这路上,幸亏有元福在,濋祝才对昊渊派有了更多的了解。她从元福那又对昊渊派有了多一些的了解,最先好奇的便是那昊渊派大殿中央的那座临渊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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