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摸了摸程尤脖子,勒!
程尤:“鹅……”
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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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煦这边,她安排人将校外参观的人都管理了起来,然后跟回来的班主任一五一十交代了安延陵的受伤真相。
班主任很诧异,连忙问她:“他为什么要打安延陵?我们班的人和民中有过节吗?”
沈煦:“……呃。”
“谁知道那些人脑子里想的什么。”
乔成渝在旁边插话,瞄了沈煦一眼,继续道:“反正在人家家长前会老实的吧。”
班主任沉吟一声,脸色有些凝重,看沈煦面色也不自然,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表示安抚。
“没事,你处理得很好了。我们学校的校运会一直都是开放的,这次意外我们谁也没能想到,与你无关,老师会处理好。”
说完他转身离开。
沈煦抬头看了眼班主任高大的背影,无奈地扯了下嘴角。
布置完松懈下来后,她才感到愧疚和不安,来势汹汹,令人窒息。
怎么能说和自己无关呢?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要不是她安延陵不会受伤,也不会让这次运动会险些搞砸……
“喂,要抱抱吗?”
沈煦回神,茫然的看了眼乔成渝,意识到他说什么后,老脸一红:“我拜托你正常点!”
这狗东西真不愧是程尤多年的对手,连随口吐骚话这一点都别无二致。
乔成渝耸肩,不以为意:“你看起来很低落。”
“不,只是在反省。”沈煦义正言辞。
乔成渝抬手,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搭在她肩膀:“先别反省了吧,找个解决方案。姜阳既然能做出这种事,你自己也很危险。”
沈煦往后仰,拉开距离:“道理我都懂……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乔成渝叹了口气收回手,学着她班主任在她肩膀拍了拍,神色凝重。
“现在逃避是行不通了,你最好和对方谈谈。谈判也好,逢场作戏也好……必须让那个疯子收手。”
沈煦沉默了一瞬,点头道:“我明白,等程尤消息吧。”
“她?她和姜阳在对峙吗?”
“是。如果是我的话那可太糟糕了。”沈煦说完狠狠咬了下牙,想骂脏话。
她当然不能和姜阳当面对峙,和他对峙就和自虐没什么两样了,她想不通自己哪里对不起姜阳,却有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会答应姜阳的任何要求,这种无力让她十分抓狂。
“有程尤在我就不担心了,如果可以还是和那个人保持距离吧。”乔成渝语气轻缓,似乎在安慰,“我还是不希望你和那种人扯上干系。”
沈煦面色一僵,露出苦笑。
果然啊,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让自己周围的人都认定他多么不堪呢?
姜阳,你踏马就不能好好当个人吗?
乔成渝说完就告别了,沈煦回过神后也回了班级,刚刚程尤还和她招手。
程尤见沈煦回来,用力扒开李延年的手,起身时还踹了他椅子一脚,转身跑了。
李延年无奈又宠溺地斜了她背影一眼,笑道:“小孩子呀。”
“哇,还垮着个脸,别想得这么严重嘛。”程尤上去要掐沈煦。
沈煦抬手挡住她的动作,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很重要。”程尤正色,又莞尔一笑,“他不是逮一个女生就对她穷追不舍,威逼利诱啦……只是因为你对他很重要。”
这就是误会的源头啊,沈煦一直低估了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
沈煦怔愣了半晌,心底无比动摇,看到妹妹抱着鹅笑容烂漫地跑过来,又重归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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