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儿,这位是王福安王内直。”在一处不大的酒楼雅间里,杨井水介绍道。
“小的给曾军使见礼了!”王福安十六七岁,长得眉清目秀,一双乌黑的眼睛格外有神。未及开口,先带了三分笑。
“原来是王中官当面,客气了客气了!”曾葆华拱手道。这一位内侍打着孟汉昭的旗号,来接洽杨井水,不知有什么玄机。
“曾军使与孟院使联手,铲除了普三郎这条恶狗,为内侍省死难同僚们报仇雪恨,我等听闻后,感激零涕,先向曾军使谢过了!”
王福安恭敬地躬身作揖,行了大礼。
“王中官客气了,这只是举手之劳。下官也是皇觉寺之变受害者,要不是命大,就跟江使公等人一并埋骨姑射山了。所以同仇敌忾,手刃仇敌,是应该的。”
“井水,这菜怎么还没上来,劳烦你帮忙去催促下。”王福安转头笑呵呵地说道。
杨井水见到曾葆华暗暗点头,便起身离开了雅间。
“淑妃娘子对此也十分欣慰,赞许曾军使是识大体的人,愿意放下成见,与孟院使齐心协力。”王福安压低声音,凑过来说道。
哦,原来你是王淑妃的人,那就对了。
“请王中官回禀淑妃娘子,下官谢过淑妃娘子的照拂,以后有任何事,只管吩咐,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福安笑了笑,拱手道:“曾军使放心,这些话小的会一字不落地禀于淑妃娘子跟前。”
该私下交谈的都说完了,王福安跟曾葆华点点头,大声道:“井水,菜好了吗?可不能饿着曾军使。”
杨井水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说道:“华哥儿,王内直,我催过了,马上就到。”
“那就好。对了井水,我得提醒你一句,杨井水这个名字,已经与其他内侍省死难同僚被供奉在普渡寺里。再叫唤,怕引起别人生疑。既然是生还的黄门,为何不回职内侍省呢?容易给曾军使招祸。”
曾葆华一听,是这个理,笑着道:“洛阳县右尉空缺,我举荐了井水。这名字不好,做官名不威风,借着这个机会,改改。”
杨井水一听,沉吟一会道:“那就叫杨金水吧。小时候亲娘说我缺水,后来我在内侍省的师傅又说我缺金。趁着改名,一块儿都补齐了。”
“好,杨金水,权勾洛阳县右尉公事杨金水。我看行!现在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叫人去把你娘亲和弟弟接到洛阳城里来了。”
“这些都是华哥儿的提携,你的大恩大德,金水铭记在心!”
王福安在旁边看着,真的羡慕嫉妒啊。
人家跟对了人,从内侍身份摇身一变,成了县尉,正经的正九品朝廷官职,比内侍省强百倍。在内侍省,你就是当上少监正令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看做是奴才。
不过内侍省有个大好处,就是身上有张能唬死人的虎皮。嗯,自己也要努力,要奋斗。王淑妃是官家最宠信的妃子,非正式的六宫之主,只要好好做,肯定有飞黄腾达的一刻,绝对不比杨金水差!
“王中官,为了避免嫌疑,你我以后少见面。有事只管去找金水,他会知会我的。你们可以攀个亲戚,姨表兄弟之类的,也好掩人耳目。”曾葆华说道。
王福安点点头,“我今年十七岁,六月份的。”
“我也十七岁,九月份的。表兄!”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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