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澜儿赶回后院的时候,张葆已经得到信儿了,正端坐厅里等着呢。
“李姐姐,你说的火雷做好了吗?”张小幺首先跑了过来。
“嗯,还需三当家亲自去一趟,将火雷放入军营。”
“以阿呆的能力若说直取敌将首级也许会难一些,但若是潜进去不露身形应该没问题。”张葆沉声道。
“取敌将首级,容易引起朝廷注意,若真的惊动大批军队前来攻打,咱们狼王寨肯定难以完存。最好是吓退敌人,而不是真的要人性命。”李澜儿连忙指出他话里的弊病。
张葆闻言一惊,诧异的看向她,久久吐出一句:“李姑娘果然迥于常人。”
“师父,那接下来怎么办?”张小幺扭头看向张葆。
“想尽一切办法守好寨子,今晚最好警醒些,以防敌人夜袭。”
“哦,对了。寨主大人,咱们寨后也要留人,以防敌人从后面上来偷袭。”李澜儿话未落,张小幺便嘻嘻笑了起来。“李姐姐,这你可是多虑了。寨子后山都是直上直下悬崖峭壁,高悬万丈,山脚临江,连个着力点都没有,根本无人能上的来!”
张葆也笑着点了点头,狼王寨当初选址建造是他一手操办,这处宝地最大的特点就是易守难攻,后山除非他这种江湖里数得上号的高手能凭着轻功攀上来,常人根本不用想。
“万一军中有高手呢?”李澜儿仍有些不放心。
“军中?不会!那些兵卒还不如我这四个徒儿功夫好,怎么可能上得来?确实是姑娘多虑了!”张葆摇摇头。
李澜儿想了想,倒也觉得不无道理,便没有再劝。
临近傍晚,二当家回了山寨,见到山路上的血迹,眼中的狠戾更多了几分。
“师父,徒儿已打探清楚,山下的牙将名为王瑞,其父是兰陵县的县丞,因年事已高,正打算告老,这才命家人亲眷带着金银细软先行回老家。”张小歪深知师父早已等候多时,前脚刚进门,便开了口。
“他为官怎样?”张葆问道。
“贪财好色,为人阴鸷。”
“嗐,看从他们手中劫掠的物事便可明白,小小县丞竟然家底如此丰厚,怎会手脚干净?”张小幺撇了撇嘴。
张葆一愣,这才知自己竟一时糊涂了。
“可查出他们是否有仇家?”李澜儿开口问道。
见她出言,张小歪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本不欲回答,但见众人均是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不得不开了口。“王炳仁,也就是那个县丞,平日里欺男霸女,得罪的人不少,其中有个曾与他共事的主簿,因为挡了他的财路被其算计入狱......”
“切,都算计入狱了,还能有什么好结果?不提也罢!”张小憨大声吵嚷着走了进来。“来路堵上了,用得巨石,这下谁也别想上来了!”他扭头扫了一眼李澜儿的方向,咧着嘴笑道。
“堵路?你个蠢货,以后咱们怎么下去?”张小歪立刻急了眼。
“跟我发什么火?刚刚山路上的血你又不是没有瞧见,真叫他们上来了,咱们谁也讨不了好去!”张小憨一见这个师弟当着外人的面就敢拂自己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葆抬了抬手,“憨儿,你来说说,以后咱们怎么下山?”
张小憨一时犯了难,那石头顺着坡道从上往下好推,从下往上拉可是难如登天。一时没了主意,下意识看向李澜儿。“李姑娘,你出的主意,你来说吧!”
“是你?又是你!”张小歪愤愤的瞪了她一眼。
“等敌军一退,我自有办法打开山路。之前的山路入口虽然隐蔽,若要仔细找寻并不难发现。如若用我的方法,山路便只有咱们寨里人才能走通,外人即使跟着走数遍也未见的能寻得到。”李澜儿淡淡一笑,做了答。
“为何?”师徒几人几乎同时问了出来。
“嗯......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到时候大伙就明白了。”她卖了个官司,倩然一笑。
这笑在张小歪眼里显得格外刺眼,不觉狠狠握了拳。
“歪儿,接着说吧!”张葆收回眼底的惊讶,低声道。
“是,师父!”张小歪点头,继续讲述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众人陷入沉思。许久,张葆才道:“既然他们之间恩怨如此之深,我们倒也可以帮他一帮。不知能否联系到此人?”
张小歪顿时面露喜色,嘿嘿一笑:“这主簿如今人就在咱们昌隆县,又因他识得一些江湖人士,倒是不难联系。”
“那好,你现在便去寻他,越快越好。我一会儿写封书信,你与他商定好后将这封信送去旺汌郡,郡守府。”张葆暗自拍了拍椅子扶手,缓缓起身进了里屋。
见阿呆已经扶着师傅进去了,张小幺立即跳了过来,凑到李澜儿耳边,悄声道:“李姐姐,你做的火雷真有那么神奇吗?我可不可以跟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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