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儿回到山寨里的时候,那群人已经破坏到后院的晾房了。
“怎么了这是?”
众人纷纷扭头,见到来人,顿时有了主心骨儿,接二连三的打着招呼:“大当家!”
“大当家!”李澜儿也看到了他,强压下心中的委屈和怒气,低声道:“胡三儿带人砸了造纸的物事,说是几位当家和很多兄弟都失踪了!”
张小憨皱着眉头,一双牛眼猛地睁大:“谁失踪了?我师弟师妹都在后头呢,兄弟们也在,怎么就失踪了?看来胡三儿这小子是要造反啊!”他恶狠狠的嘟囔一句,大步向后院冲去。
胡三这边正砸的兴起,畅想着李澜儿被赶走,自己因为办事得力被二当家器重,待他坐上寨主宝座,自己也成了当家人的美好场景。可惜,美梦终就是梦,后背袭来的劲风瞬间灭了他的喜悦。他来不及多想,勉强闪了半个身子,却依旧被一板斧砸中了。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惨嚎出声,手中挥舞的镐头也落了地,恰巧砸在右脚掌上,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胡三儿,你小子行啊?怎么着,想让这狼王寨姓胡是吧?”张小憨晃了晃手中的板斧,讥诮出声,冷冷的扫向栽倒在地胡三儿。
“大...大当家?”他怎么也没想到,先回来的竟然是最后离开的大当家。明明当初二当家离开寨子时隐晦的说过要他们拖慢造纸的进度,如今他砸了这些物事得来的应该是表扬才对,怎会如此悲催先遇到支持李澜儿的大当家,这样他的功劳可就变成罪名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脑中飞快想着应对之策,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小命不保!
“胡三儿,这次被我抓到现形,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当家,误会,误会!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咱们寨子啊!您是不知道,今早我们发现寨里无缘无故少了很多兄弟,就连昨晚我们临睡前还见过的小南子也不见了踪影。我们见几位当家的不在,只得去找李姑娘做主,结果她却不让我们去寻,要大伙不必在意,继续干活儿!小的说不过,又放心不下兄弟,就与几个同样担心大伙的兄弟私下里一起找。”
“心想就算不让我们出寨子寻找,那在寨里头找找也行啊,万一是他们窝在哪里惫懒呢,也省的大伙担心不是?谁知我们却从沤麻池里的捞出了这个!”说着他又把荷包拿了出来,递给大当家的看。
张小憨皱眉接过,一脸狐疑。
“大当家,这就是小南子的遗物。他往常从不离身的,这里是他最宝贝的私房,就为了有朝一日换酒喝,如今却在那破池子里出现,您说正常吗?还有,昨日我无意间将水滴落到那白色石头上,瞬间就被烫的屁股生疼,裤子也烧破了。她李澜儿搞了如此古怪的东西出来,难保不是来坑害大伙的呀!”
李澜儿这时也走了过来,听他如此说,忍不住嗤笑出声:“胡三儿,你可真会说笑。只一个荷包就能编出如此骇人的故事出来,可见你这人的心思有多阴暗了。谁告诉你小南子死了的?他明明活的好好地你凭什么要咒他?”
她的话令胡三儿一愣,拧着眉头盯着她的表情半晌,喃喃道:“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死了啊......”
这话别人离得远,也许没有听清楚,但李澜儿和张小憨可都听到了,只不过一个没有细想,一个却是猛然一惊。“胡三儿,原来是你要害小南子!我说你怎么敢信誓旦旦的叫嚣沤麻池害了人命呢,原来是你将他丢下去的!”
胡三表情立即狠戾起来:“哦,原来你是想来个贼喊捉贼啊!可惜,这荷包是我们兄弟几个一同发现的,你就是想抵赖也不成!”
“哼,区区一个荷包就想定人得罪?”李澜儿挑眉。
“这算物证,当然可以!”很快有人搭腔儿。
“那要这么说,我还有人证呢!因为小南子没死,他还活的好好的!”
“胡说!他既然活着,为何我们都没有见到?”胡三儿不觉有些心里发慌,转头看向四周,生怕从哪里窜出个鬼魂儿出来。只沾一点点儿都能烫他至此,何况小南子全身浸泡在那石头水中,肯定是没有活路了。
“他呀,就在三当家的屋里!”李澜儿一指屋子的方位,大声道。
众人呼啦啦冲到三当家的屋门前,先是轻轻敲了几下,见无人应答,逐渐加大力度。
“不用敲,那屋里没人,我们一早想要寻三当家的时候就已敲过了,小南子要是在那屋里,早就该应声了!”胡三儿站在人群后,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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