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阳第二日便去了孟沅那里,准备赶她走。
“给你个机会,要么离开王府,去过逍遥日子,本王绝不会亏待你,要么留王府,但这日子怕是有些长久了,荣华富贵保有,却别再妄想什么。”
孟沅没想到褚辰阳会做如此决定,这些天虽然略微不耐烦她,却也不似这会儿这般绝情。
“王爷做此决定,是因何缘故?”
想起昨夜褚辰阳去了云笙那处,孟沅猜想,是不是因为她?
“能有何缘故?你觉得呢?本王能让你选择已经够抬举你了,若是动什么歪心思,别怪我不客气!”
孟沅立刻收住情绪:“这么大的事,妾身一时还难做抉择,望您给妾身一些时日可好?”
“好好想想!”
说完,褚辰阳便离去了,独留得孟沅心伤。
她本就是被送来西北的棋子,若轻易被送出去,哪里还有活路?
思想想去,孟沅还是去了一趟云笙那里。
云笙独自躺在屋檐下的摇椅上,惬意的享受大好春光,听有人来访,叫了人进来。
“姐姐好雅兴,妹妹都快愁死了,却也羡慕姐姐。”
云笙笑笑,“愁也没用,倒不如想办法让自己过得舒坦些。”
尽管昨日,云笙跟褚辰阳关系缓和了不少,她如今也难出这个院门,因为朝廷的使者还未走,他不放心。
“姐姐,既然都是姐妹,因何要为难于我?”
孟沅猜测褚辰阳让她离开,是云笙撺掇的。
云笙笑笑:“共侍一夫,哪里有什么亲姐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孟沅皱眉:“姐姐既然不愿待在此,也无心于王爷,做此时倒显得无理头了。”
“好玩罢了,要什么理头?”
听着云笙趣味的话,孟沅脸上变得不好看,云笙看着好糊弄,却也不是什么能与之相安无事的人,是她看错了,这人做事全凭喜好,哪里管别人死不死,活不活。
“姐姐若是需要妹妹做什么事,妹妹定当效力,只求姐姐能救妹妹这一次。”她放缓了语气,想与之求和。
云笙笑出声来,“不用这么客气,这次都是小灾小难的,往后,你是有大福的。”
孟沅听不懂云笙话中的意思,却也有些猜测。
“你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别忘了你的话就是了。”
“是!”
孟沅离去了。
云笙没想到,将孟沅送上门来的,竟然是褚辰阳。
这夜里,褚辰阳依旧按时来云笙这里用饭。
云笙开门见山:“今日孟沅来见我了。”
褚辰阳抬头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不想走,我见她这人没什么坏心思,也跟我能相处,不如就且留下吧,当个侧妃,这府里上上下下的杂物,我也不爱管,让她管吧。”
褚辰阳有一丝不悦,“府里的事你不愿意管,我自可挑选出信得过的人管,何需用她?”
“我认为她用得!成吗?”
云笙软着语气与他商量,最终,褚辰阳还是同意了。
夜里,两人共塌而眠,褚辰阳贴近云笙问:“我答应了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云笙以为褚辰阳要做什么,故作不知问。
褚辰阳凑近云笙耳边,轻声道:“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云笙被惊到了,立刻扒开褚辰阳的手,离开他的怀抱,盯着他看。
“怎么了?你不想吗?”
褚辰阳有些不解,他记得,小时候母亲和父亲很是恩爱的,母亲说过,若是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承受生子之痛,便是打算一辈子跟这个男人好了。
母亲还要他日后好好待为他生子都女子。
他原本没想过会与人生子的,可若对象是云笙,他还是愿意的。
云笙道:“我还没准备好要孩子。”
他们上次同房,云笙都没想到要避孕的。
不过被褚辰阳提到这个话题,难免人清醒了不少,她不能有孩子的,绝不能,她总归是要离开的人,留下一个孩子算我们?
褚辰阳不满:“没准备好什么?”
他需要一个孩子,一个云笙生下的孩子,来保障云笙不会离开他。
可是云笙不愿意,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还想着离开他,他绝不能让这种可能发生。
褚辰阳再上前去。
云笙制止住褚辰阳的动作:“我怕痛,而且生孩子都是九死一生的,我害怕,所以没准备好。”
褚辰阳停下手中的动作,忽然觉得云笙说得有理,生孩子是有风险,他不该这般着急的。
“是我不对!”
褚辰阳转而将她纳入怀中,只抱着亲吻了下她的额头,不再动作。
是他心急了。
他该找个郎中来,为云笙调理调理的。
第二日,郎中就被褚辰阳派来了。
老郎中是虞城有名的妇科圣手,先是给云笙把脉。
褚辰阳就守在一旁,虽然诊脉隔着手帕,但这依旧令褚辰阳觉得不满。
但凡他精通于妇科,也绝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云笙是他的,别人都别想染指。
老郎中诊了脉,给二人解答:“王妃的身子并无大问题,只是若需怀孕时确保万无一失,还需调理一两月。”
褚辰阳点点头:“就照此办吧,一定要为她调理好身子。”
“是!”
丫鬟跟着老郎中下去取药了,云笙看褚辰阳的眼神,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要跟她生孩子。
自己挖的坑,这可真是快把自己埋了啊。
她感叹一番,被褚辰阳这般监视着,着实有些难受。
“我在家闷得慌,想出去逛逛!”
“过两日吧,若你实在想出去,我陪着你去。”
褚辰阳并不是不信任云笙,只是不敢因那一点点万一,而再失去她。
云笙闭嘴了,有褚辰阳跟着她,她还能做什么呢?
再过几日,朝廷的使团就该回去了。
若此时不走,往后更难有机会。
云笙是铁定要走的。
入夜,云笙沐浴完了,坐在铜镜前绞头发,又用了些瓶瓶罐罐的,身上香气浓郁勾人。
褚辰阳凑近一嗅,直问:“用的什么?这么香?”
“平常香料罢了。”
云笙身上穿得单薄,一件清浅的纱衣盖在肩头,长发飘散而下,顺着背直至到了腰步,那若隐若现的躯体,着实让见者口干舌燥。
褚辰阳心里动摇,走过来,抱起云笙,拉进两人的距离便开始细细品尝那香甜的柔软。
他将人放入塌上,覆身在她耳边问:“可以吗?”
那小小的耳垂如红如珠玉班,褚辰阳没等到云笙的回答,便咬了上去,激得怀着人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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