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军队主力是以募兵为主。
不过这些人依然是役兵,服役一年后,多少年都不用再服兵役。
这些城兵归铁官长调度,当然最高指挥官名义上还是国相张纯。
三人抵达铁官城,发现这里依然有通缉令。
不过,刘瑜并不在乎,让张雍立即和把门的城卒队率联系,自己要面见铁官长宋忠。
队率与张雍关系不错,一听刘瑜是钦差卢植所派,于是赶紧将三人带到县廷来见宋忠,铁官丞谢威也正好在此处。
宋忠四十二岁,以前在外郡担任县尉,以劳资升迁此职。
谢威以前是一名亭长,因捕盗之功升迁。
见刘瑜、张雍二人自投罗网,宋忠、谢威二人很有些疑惑。
刘瑜拿出卢植的手令以及荀弘密令,又与张雍一起详细介绍了来龙去脉,要宋忠在此据城而守。
听完刘瑜二人的介绍后,宋忠立刻为难起来!
怎么办?
听还是不听刘瑜之言?
如果听,就要违背国相张纯之令,张纯必定会带兵前来围剿,后果不言自明。
若不听刘瑜之言,后果可能更严重,人家有卢植的手令,卢植可是皇帝的使者,见人如见皇帝。
唉!真是为难呢!
见他好半天沉默不语,旁边谢威大声道:“宋公,属下也早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张国相参与此事,今日张主簿到此作证,显然已坐实此事。
属下之意,就依刘郎之见,迅速关闭城门,组织人守城,同时再将张国相罪行公之于众,如此我等就有了主动权!”
刘瑜怕他意志不坚定,再一次说道:“宋公,鄙人刚才说过,廷尉掾属就在卢奴,他们一定会通知卢尚书、刘使君,又何惧张国相?”
可是宋忠只顾摇头。
他害怕等不到援军铁官城就被攻破,如此一来,如果没有了张雍这个关键人证,胜负还未可知。
张雍一看他的表情,不免心中恐惧,忙转头靠近刘瑜,小声说道:
“刘郎,我看此人不可靠,即便他暂时同意,或许也会反悔,我等危矣,应该按计划当机立断!”
刘瑜轻轻点点头,道:“我意也是如此!”
说完,他对沈铜使了个眼色。
沈铜心领神会,然后与刘瑜一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刀,架在了宋忠脖颈之上。
随后由对宋忠道:“我奉钦差卢公之命查办此案,张国相勾结强盗,屠杀铁官官吏、百姓,罪不可赦。
我希望宋公与诸位能够深明大义,尊我令守城,待援军一到,一同诛杀张国相,为死去的官吏、百姓报仇!”
宋忠早被吓得全身瘫软,急忙道:“有事好商量,在下听令就是!”
他那些手下人一听,自然都不好说什么。
这时谢威道:“既然刘郎有卢公之手令,我等都应该遵命,请刘郎下令!”
“好!宋公,我看你身体有恙,宜休养,不如暂且请假,将铁官事务交与谢公如何?”刘瑜道。
他想尽最大程度减少双方矛盾,这样更有利于守城。
宋忠一听,如释重负,这正是他所期望的。
反正自己请假后,出了任何事情与自己无关。
当时很多不敢担当之人,也大多采用这种方法避难。
于是宋忠就让人找来主要幕僚,然后当着众人面把铁官城印交与谢威。
古代有印就有权力,众人一看宋忠交印,立刻都向谢威行礼。
谢威却把印双手献给刘瑜:“刘郎是钦差所派,理应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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