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不好了。李家的人来酒庄闹事了。”
刚送走还粮的乡人,便有人冲入大门。
是西阳酒庄的长工。
苏明的父亲和兄嫂都住在酒庄内,偶尔回来一次。院子内只有苏明一人住。
但酒庄遇到困难时,一向是苏明出谋划策。
这三年苏明博览群书,家中书籍汗牛充栋。
在苏远和苏澈眼中,苏明是有学问的人。贫困之家,因苏明而改变。所以苏明在家中地位极高,经常说一不二。
“走!带我去。”
苏明眉头一皱。
李家终于忍不住了。苏明早就料到李家会找麻烦。
苏家卖烈酒,日进斗金。西阳大小家族十分眼馋。
特别是李家,李家是西阳第一家族,坐拥千顷土地,富甲一方。
如果不是苏明让苏远拿着黄金去打点县衙。西阳酒庄早就让李家吞并了。
西阳酒庄,位于大侯乡沽水河畔。
这两年,西阳酒庄一再扩建,雇佣的长工越来越多,如今占地十余亩。每天能出酒千坛。
西阳烈酒传世后,各地商人络绎不绝。
整个戈阳郡的酒楼,西阳烈酒是首选,如果没有西阳烈酒,这个酒楼就很难开下去。
西阳烈酒,香味浓厚,绵长回甘。最能醉人,许多武者都抵挡不住西阳烈酒的酒劲。
因此,也是游侠剑客的首选。
此时,酒庄门口,争吵不休。
李家管家李固,带着几十号人,手持刀剑,将酒庄大门团团围住。
李固脚下的一个架子上,躺着一个人,没有一丝血色,也没有一丝生气。显然已经死了。
“都看到没,苏家的烈酒,将人喝死了,这哪里是烈酒,分明是毒药。今天,我们要砸了这酒庄,省得苏家再害人。”
李固指着尸体,对围观的商人说道。
商人们都是明白人。
不论什么酒,只要无节制的酗酒,都有生命危险。
更何况是烈酒,喝死一个人,再正常不过。
西阳烈酒在戈阳传了三年,声誉大街小巷,有口皆碑。
李家的人,分明是找茬的。
死人,不过是个借口。
苏家无权无势,没有人为苏家说话,都在隔岸观火。
只有苏家的长工,拿着木棒,与李家的人对峙。
“李固,少在这里泼脏水。整个西阳谁不知道李北山觊觎我家的酒方?有本事让县令过来评理,想硬闯酒庄,就要看我们手中的木棒同不同意。”
苏澈带领一干长工,冷哼一声。
“等着,县令大人马上就会被我们公子请来。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狡辩。”
李固声腔很大,嘴角挂着奸笑,有恃无恐。
他早就看苏远、苏澈父子不顺眼。这一家子是大侯乡唯一不尊敬他的人。
特别是苏明,最为可恨。
经常在大侯乡收粮,以李家的名义,狐假虎威。难免会与苏明遇到。
他觉得苏明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狗一样。
每每想起,李固就恼羞成怒。
大侯乡,是李家的地盘。苏家异军突起,独树一帜。
早已被李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非戈阳郡新换了一个太守,许多家族势力被清洗。加上县令对苏家十分袒护,李家早就动手了。
当然不会就此作罢。
李家家主李北山心胸狭窄,贪得无厌,酝酿许久,准备搞垮苏家。
果然,没过多久。县令带着数十名衙役,乘车来到西阳酒庄外。
西阳县令,名徐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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