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更是惊喜道:“当真是谦儿?”
打着哈欠,被人从睡梦中唤醒的方晨,正一脸无奈地望着兴奋的钱谦。
“谦哥儿,你一夜没睡?”
“啊?圣人言,朝闻道夕死可矣。不过一夜而已,兄长何以得知,月不曾落,而是隐于空中?”
方晨瞪大了双眼“你真看到了?”
钱谦拉着方晨,带他走出屋子,指着西方,“就在那边,唉......”
明明还在,怎么如今却消失了踪迹?
“运气真好,我以为你最少要观察三日方可。”
方晨让院中丫鬟去准备早食,并跟钱夫人通报一声,今日早饭就不去正堂吃了。
叼着一块大饼,方晨笑眯眯地看着钱谦。
搞得钱谦有些失措,不知如何应对,“兄长,怎...怎么了?”
几口吞进腹中,方晨道:“快些吃了,今日还得出门。”
“还去村中?”
“怎么,不愿?”
钱谦摇头道:“非是不愿,兄长先前所为,不过是想告诉谦,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不知谦所言有误否?”
方晨摸了摸钱谦的脑袋,“对了一半,快些吃,别耽误了时辰出府。”
“哦......”本以为全部猜中,没想到却仅仅只对了一半?
再次乘坐马车,依旧是昨日那个村庄,依旧是昨日那些村民。
“看仔细了,今日依旧什么也不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什么“惊喜”,更不会有好戏。
钱谦倍感无趣,看着村中百姓来来往往,忙碌工作,不免有些困倦。
“困了?”
“不困!”
打了个激灵,发现兄长正看着自己。
钱谦只能保持状态,不敢显露困意。
依旧是白天看到黑夜,依旧如昨日那般情况,钱谦甚至感觉到了麻木。
他不懂,既然兄长要教他,为何不直言?
可他不敢问,他怕兄长嫌他愚钝。
却不知,方晨真正等的,就是他主动开口询问。
二人再次归府,这一次方晨没有再叫他赏月,而是让他好好睡了一觉,弥补一夜未睡的困乏。
第三日,一切照旧,钱谦忍不住问道:“此村有何重要?为何兄长接连三日带我到此?”
方晨并未回答,而是站起身活动筋骨,“可还记着,你答应我做的事?”
钱谦道:“自然记得,谦打赌输给兄长。”
“那就好,随我来吧。”
先去北边第一户,敲门后,一名残腿的老者拄着木杖,将门打开。
“小郎君到访,有何贵干?”
方晨笑道:“您老行路不便,今日打水,不如让我来帮您?”
老者奇道:“小郎君从何得知,我会在此时打水?”
方晨回看了钱谦一眼,答道:“自然是看到的。”
家中一个水缸,方晨提起两个木桶,扔给钱谦一个,两人结伴来到河水上游处,打出两桶清水。
钱谦汗水未落,方晨又马不停蹄带他来到下一家。
“大娘,我来帮你劈柴!”
“叔伯,您这是要去田里吗?路上慢些。”
“大哥,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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