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闺璧穿越了,因为家里老矿坑开出的一块奇石。
谁能想到她就抱着研究了一天,结果一觉醒来,她就到了眼前这个世界。
昨晚还睡在解家老宅,这一睁眼……
解闺璧耳根子嗡嗡的,头也疼的厉害,她下意识抬手去摸,湿湿黏黏。
定睛一看,白玉般芊芊素手上腥红一片。
她这是头破了……?
一时有点发懵的解大小姐还没注意到,别说她现在头破血流看起来甚是吓人,更严重的她这双手,这身子,已经不是‘原装’的了。
“呜呜呜,阿姊不要去找爹爹、娘亲!不要扔阿鹰一个人,呜呜呜!”
耳畔的哭声格外刺耳,循声看去,把解闺璧死死抱住哭的梨花带雨的是个脸都快成大花猫的小男孩儿。
解小姐穿越前是个生人勿进的,可不知怎么,眼前这小孩儿一哭,就把她心哭软了。
“不哭,花猫儿……”
解闺璧这一开口,才意识到不对,声音软软嫩嫩,怎么听也不像是自己的,再看看自己明显‘短了一截’的身子。
她额头突突的跳。
见怀里的阿姊醒了,哭的直抽抽的小少年才用自己脏兮兮小爪子抹了两把脸。
“小叔叔坏!爹娘还没下葬,还没下葬,他就逼阿姊嫁河东王家那个出了名的傻少爷!呜呜呜……”
小孩儿委屈坏了,脸上鼻涕眼泪还没擦干净,这一说又哭的撕心裂肺。
解闺璧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气得不轻。
睡觉前,她是玉石解家的‘女太子’,家里老爷子不管事儿了,近些年都是她操持家里。
逢年过节,等着吃干红的亲戚见了她那都是吹不完的彩虹屁。
好家伙!
睡了一觉,这哪儿来的头铁货,敢在灵堂上逼她嫁傻子?
大概是气的狠了,解闺璧站起身,掸了掸一身缟素,环视四周。
堂内正中摆着两口棺材,想来就是这身体父母。
灵堂上硕大一个奠字,端的是严肃,肃静,死者为大。
可这乱糟糟的丧事儿,鸡飞狗跳,真不怕死者棺材板儿压不住,这是。
再一看,可不,两副棺材还没合棺定钉儿。
但这家女儿就被逼得当场撞了棺。
让解小姐这倒霉催的占了身子。
有句话说得好,来都来了……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解小姐这么安慰自己。
解闺璧徐徐吐出一口气,扫了一眼一团乱麻的灵堂。
趁着没人瞧她,径自走向灵堂供桌,拿了三炷香。
就着案台上烛火点燃。
正儿八经对着棺材里躺着的夫妻俩上香鞠躬。
她穿的稀里糊涂,但有一点确认,用了人家闺女的身子,便盛了人家的恩。
将三炷香插在香炉内。
转过头,就该好好收拾一下这灵堂了。
她凤眸一凌,转过身来,气势全然不像一十四、五的黄毛丫头。
灵堂一团乱遭遭,除了满堂白缟看着像那么回事儿正中一堆人围成一团,乱糟糟的,怎么也不像是办白事儿。
这家人还没出殡,小叔叔就打起侄女儿的歪主意来。
要把人嫁给河东王家一支脉的傻子少爷,逼得小丫头在灵堂撞了棺。
人干事?
人群中,被围住跳着脚麻街的,就一印堂狭窄,人中很短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白衣,正指着一老妇鼻尖儿骂街。
这样面相的人,心胸狭窄,看不得人好。
解闺璧一眼料定,这约莫就是那不干人事的小叔了。
男人与人争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吼:“我他娘的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二哥两口子英年早逝!这就是让人克死了!这是横死!”
“不吉利!我说趁着会儿把二哥家大丫头嫁了冲喜有什么错?!”
“她不孝女!撞棺白事上见红!要让她爹妈一辈子不得超生!呸!歹毒的丫头!”
“你们不骂她个白眼儿狼!骂我甚么!?我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与他争执的老妇气的直捂心口。
呸!良心都没啦!
怎么说的出这混账话!?
老人的家人忙上前,扶着老人要走。
不值当,这家老小不当人子,虽然说的话畜生了,可是有几分理。
横竖是人家自己家的事。
外人管了里外不是人。
这家上面不是还一个老爷子?闹这么大,也没见他出来主持公道。
他们这些就是来吊唁的,还是别管那么多了。
被扶下去的老者垂着心口,“你要遭报应!要遭报应!这两口子看着你呐!”
眼看自己把那管闲事的老不死骂走了,解春辉像是一只战胜的大公鸡,巡视四周。
就差再昂着脖子问一声‘还有谁’了。
却不见身后一身缟素,额头磕的头破血流的小姑娘就站在他身后。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就像是蓄力待发,瞄准了目标的豹子。
解春辉转过身,就毫无预兆对上了自己这侄女儿。
刚才光顾着跟老东西吵架,忘了正主儿。
见解闺璧撞破了头,他的脸立马阴沉下来。
娘的!破了相可就不值之前说好的价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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