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便请小郎君,为本县答疑了。”钱大人越看越喜,这位小子当真是一秒人,难怪陈默对他赞不绝口。
方晨笑着摇头,指着方九爷家的三处灵位,“可是大人上的香?”
钱大人并未答话,像是默认。
“错了!人已不再,烧香又有何用?”并未回答钱大人的疑问,反而甩出了一个问题。
钱大人不曾细想便直言道:“生死之说本县不懂,前人之名却不好淡忘,方家三代入军,人人皆可忘,唯独本县不可。”
“为何?”
“官为父,民为子,圣人云:爱民如子。”
方晨嘴角不自觉抖动了一下,“大人有没有觉着,这句话在占便宜?”
钱大人眯起双眸,“你觉着本县话不由心?”
“非也,小子只是觉着,民为母,官为儿,衣食父母!”
钱大人顿时就乐了,“本县问你一句,反倒被你占了便宜,小儿可欺!”
“大人错了,小子不过是将心中疑虑说与大人,跟大人请教罢了。”
钱大人并未生气,反而指着方晨道:“家世何门?”
“重要吗?”
“对本官而言,重要!”
方晨理了理衣袍,对着三处灵位躬身,“那就要请大人猜一猜了。”
“本县是官,你是民,本县要你说,你不得不说。”
“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小子不答,大人又该如何?”
“哈哈,你当本县真是那迂腐之人?既然要猜,也该给些提醒才对。”
“不是给过了吗?”
“哦?”
回想这小子入门后的种种举动,钱有为将目光放在了三处灵位之上。
“方家长子为边军百夫长,死二十载;次子为京军伍长,死十七载;三子种家军,故去已有九载。你是想告诉本官,你从军中来?”
是啊,九年了,自种家军灭到现在,真正还记着他们的人,还剩下多少呢?
想到此处,方晨有些头疼,如果他真是种晨,那么他这具身体到底多大?
是死前的八九岁,还是......
算了,想多了头疼。
方晨对着钱大人摇身一拜,“大人猜的果然没错,小子佩服!”
“可你还是没有说清,你的来路!”钱大人笑着摇头,突然觉着有些头疼,面前这个小家伙,有点难缠啊!
“小子说清了,只是大人没能看清而已。”
“你是说本官一叶障目?”
“错了,小子是说大人漏算了一件事。”
“何事?”
“不说。”
“小子无理!”
“小子忘了!”
“你!”忘了是什么意思?消遣他吗?
要说生气,钱大人还真生不起来,越看方晨越喜欢,若是能带在身边好好培养,日后为他寻一位名师,定能出侯入相。
光凭着这股子机灵劲,还真让人讨厌不起来。
“本县听闻,你让太平村百姓制鱼干?”
“回大人,应该叫熏鱼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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