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思就是想尽办法找回自己的宝贝......或者说,重新夺回自己的遗产,重新证明自己身份。
神秀继续解释说道:
“还有一种方式,在清楚知道自己是谁,以及拥有‘主身物’的情况下,尝试以本主身份同样的言行、品性、喜好等方面,去做一些本主做过的事。”
“这些都算是由浅,从最简单的方式开始扮演。”
“至于入深,那又是另一个层面。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或者众所周知之时,履行一些诡异、惊奇、煊赫的作为!”
“这些引发震动的作为,又称之‘奠祀’。”
神秀说到这里,又再微微一笑:
“当然,所谓‘奠祀’,必须要千年道行以上,方可以着手。否则,一切皆是妄谈戏言,自不量力罢了。甚至自取其辱,堕落入魔。”
徐昊听完“由浅入深”的讲述,终于是明白,什么是扮演。立即拱手致礼:
“多谢神秀师兄解惑!”
神秀合掌还礼,微笑道:
“你我有缘相见,彼此坦诚交心,何须多谢。说不定你我的‘副身人’本源身份,在天崩之前是一家。”
对不起我可不想当和尚......徐昊报以微笑,笑而不语。
一番交谈,双方的关系又再无形之中亲近几分。徐昊趁热打铁,继续问道:
“神秀师兄,你为何猜测蝎妖翟娘,是在扮演?”
神秀脸色平静,似乎是回忆什么,片刻后说道:
“因为我想起一件事,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件故事。关于玄奘法师西行取经,路上遭遇之事。”
“当然,此事或许是说书人描绘的虚有之事,并不是真的,并没有发生过......”
徐昊顿起兴致,不禁问道:“是什么故事?”
神秀笑了笑,缓缓道:
“这件故事里,玄奘师徒误入毒敌山琵琶洞,被一只蝎子精纠缠,难以脱身。后来,玄奘受困惊动观音菩萨前来指点,徒弟们请到东天门昴日星官助阵。”
“最终,昴日星官化作雄鸡,镇压了蝎子精。玄奘师徒因此脱困,继续西行取经。”
其实徐昊此前也有过类似的怀疑,要不然,也不会出主意说“借鸡”吓唬翟娘。
此刻听完神秀的讲述,徐昊想了想,说道:
“但是这个故事里的蝎子精,已经死了。难道死去的妖魔,也能重新成为‘副身人’?”
神秀淡然一笑:“天崩之后,三界无序,天庭倒毁。一切又再重新开始。逝去的可以再现,湮灭的也能再生。”
徐昊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既然是重新洗牌,那么不分大小,全都有机会再来。
“神秀师兄,现在翟娘已经死了。如果按照你的猜测,她是蝎子精,是在扮演......”
徐昊推论着说道,“既然已死,她的扮演也就终止。是不是可以说,此案可以了结?”
神秀似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缓缓道:
“她以艺伎美色闻名潇晗坊,又以琵琶绝艺惊艳洛州,甚至举行‘琵琶会’,都可以猜测是在扮演......”
“但是贫僧唯独想不通,她为何要残害客人,让这些平民肚破而亡。是否其中另有隐情?或另有妖魔与她一起?”
这一番话,顿时又跟徐昊此前的联想,走到了一条路上。
“客人们肚破而亡,引发了诸多怨气。”徐昊说出自己的发现。
“怨气......”神秀若有所思,沉吟后,抬头道:
“徐施主是否有空?可否与贫僧走一趟,去看看那些亡者家中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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