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行者用过的废石,就像是‘死掉的翡翠能石。“
将废石埋入小院儿,解闺璧也觉得不能一直这么埋下去了。
小院都快让她埋个“地基”出来了。
但也没怎么放心上。
翌日。
解闺璧起了个大早,带着解鹰去膳堂吃早餐。
昨日晚食,下仆直接给她们送来了小院。
因为族长跟几位公子都忙着处理各种事情,膳堂就没开。
解闺璧俩姐弟进膳堂,才见得今日人到的齐全。
桌上就等她姐弟俩了。
“抱歉,久等了。”礼貌性的,解闺璧还是道了一声歉。
不光是族长一家,白发苍苍的老族师也在。
让老人家等,那就失礼了。
老人家瞅着解闺璧额心的启灵玉,眉头皱成了‘川’字。
只盯着解闺璧那芝麻粒大小的启灵玉苦思冥想。
解二公子温声招呼道:“快坐,你没来晚,是咱们昨晚忙了一夜就没睡。”
说着,解仲气给解鹰盛了一碗肉粥。
人齐了便开饭了。
族长府的几位,今天都挺沉默的,就解仲气还有点精神头儿,跟解闺璧小声说着:
“昨日,石葬地‘请’出来九具尸骨。”
被挖了启灵玉,尸身无法【玉碎】。
这么一说,解闺璧也想起来,貌似这边有这么个说法,被挖了启灵玉是入不了石葬地的。
此时,解二公子说起这事,也有试探她态度的意思。
毕竟,解夏辉两口子照规矩,也是不能下石葬地墓穴的。
这也是族长府想借这事儿,再“看看”解闺璧为人。
解闺璧听了没说话,反倒是看了眼解鹰。
小孩儿低着头,拿着馒头,一点点揪着吃。
虽然觉得委屈,但小孩儿没不讲道理地哭闹。
这就让解闺璧对他又多生了一分怜爱。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懂事儿的孩子更招人心疼。
“族长府如何打算的?”解闺璧问。
答话的却是解伯紫。
这位大公子眼底泛着淡淡淤青,说话却还是心平气和的:
“父亲说开族长府的祖坟,总不会让有功于族内的子弟寒心。”
族长府不是每人都是修行者。
不是修行者的,如解伯紫,百年后便是入族长府的祖坟,而非明玉山的石葬地。
如今,族长府的意思,是把自己的祖坟放开。
安放解夏辉两口子,以及昨夜从石葬地‘请’出来的其他九位修行者。
虽说都姓解,但实际上都出了五伏了。
八竿子打不着。
就算是核心弟子,也不一定跟族长府沾亲带故。
都挺不容易的。
这边被挖了启灵玉的糟心。
但把自家祖坟都拿出来,安放族人的族长一家,日子也不好过啊。
解闺璧其实对葬在哪儿,这个问题是没什么所谓的。
就是习俗问题。
她看了眼解鹰。
见闷头扒粥的小孩儿,听族长府这么说,似乎没那么委屈了。
大抵觉得父母死后“邻居”,都是诸如九大核心修行者,亦或是族长家的亲眷。
这样不比石葬差吧。
解叔东又道:“唉,这个好,石葬地虽好,却也是禁地。
倒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更在意些,死后每年还能在坟头儿跟后代见一面,吃口香火。
以后每年祭拜祖先,哥带你一起。”
解三公子拍胸脯保证。
小解鹰破涕为笑,红着脸低头往嘴里扒粥。
姐弟的通情达理,让族长府的几位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从石葬地抬出来的九位修行者的家里,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不禁对解闺璧更多了一份好感。
族师还皱着眉,盯着解小姐瞅,也不吃饭。
解闺璧直接无视,早就习惯了做风水堪舆这一行的人,整日神神叨叨的样子。
此时饭桌上才有了点“活气”。
难怪,解闺璧琢磨过一点味来。
她昨天让族长府‘一夜暴富’。
这一大早,也没能让解瑾年的脸色好看一点点。
估计就是跟那抬出来尸身的九家闹的。
解小姐心无旁骛填肚子。
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饭量变大了。
会不会跟觉醒者有关?
族长府几个男人都难掩疲色,谈完正事儿,都没了说话的兴趣。
饭桌上只剩下细碎的咀嚼声,还有微弱碗筷碰撞的声音。
早饭过后。
解瑾年还要赶去北川河,与王氏族长会面。
竟难得地,解族长走出膳堂前,主动问解闺璧:
“一会儿去北川河,与河东王氏之人会面。你想不想去见见世面?”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解大小姐微微扬眉。
她还以为这位解氏的族长,是看她一百个‘不顺眼’,但又偏偏不能弄死她。
属于一见面心里就膈应的那种。
却不想今日主动邀约。
她正是刚刚迈入修行者这个神奇的“队伍”里。
正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时候。
横竖在府上闲的无事,解闺璧便答应了。
直到解小姐坐上前往北川河的角马车,才反应过来。
她拧眉问同坐一车的解目:
“你说,你那叔父一反常态,让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跟王氏的族长‘显摆’吧?”
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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