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云逍,我还以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呢。”
“就连族长与长老们,都未在府中骑过马,如今敢在云府骑马者,也唯有他了。”
当看清云逍之后,一个个云家人便觉得没什么了,以这一位如今在家中地位,理应如此。
路过云府大院,那里的人还是没散,忽然,一道奇怪的身影,吸引了云逍注意。
“这是闹哪样?”云逍说。
大院之中,跪着一名年轻男子,披散着长发,赤裸着上身,身后背着一条荆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无裘那个孙子云彧。
见到此,云逍都忍不住一笑。
他知道,必然是这云彧得罪了自己,云无裘给他出的这个主意,求得自己饶恕。
“是云逍,云逍来了。”
“云逍!”
……
马在府中奔腾,实在太引人注目,大院中的一个个云家人,也旋即见到了黑影上的云逍。
跪地的云彧,听到呼声后身躯一颤,连忙抬起头,也望了过去:“云……”
只不过,当他刚呼出“云”这个字后,黑马从院中小道奔腾而过,带过了一阵清风。
他见到,云逍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云彧双拳,悄然握起,身体在微颤。
不过最终,还是将握起的拳头给松开。
云彧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丢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负荆请罪。
自开始到现在,他的脸一直涨得通红。
他感受得到,那些族人们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感受得到他们内心的嘲讽。
然而爷爷却说,大院是云家人的必经之地,自己这样做,被人看在眼里,才更显诚意。
为了活命,这位云家大公子,只能抛开这一切尊严。
……
“爷爷!”一座屋顶之上,云澜与云无裘傲立,云澜轻呼了一声。
跟着说:“爷爷,云逍根本没理大哥。这个云逍,也实在是太嚣张、太目中无人了。”
说着这番话,云澜白皙的俏脸,看上去很是气愤。
“他看见也好,没看见也罢,你大哥如此做,他必然会知道。”云无裘说。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得罪那爷孙俩,我,你父亲,你大哥,还有你,统统得罪过他们。
云无极心软,重感情,今后我们只要多尊重他,多多亲近,以前的事,他应该是不会放在心上。
但这云逍,是个狠茬子,就连我都完全看不透他。
云无极在世一天,我们会无事,但以后云无极若不在了,真不知道这云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好好弥补,但愿真到了那一天,这云逍,会饶恕我们这一家吧。”
“爷爷,我懂了。”听到云无裘的话,云澜点了点头。
“嗯。”云无极应了一声,以一副语重心长地口吻说:
“你大哥现在是很丢人,我这张老脸也已经丢尽,但丢人并不重要,丢了性命,那是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这句话,云无裘将望向大院的目光收回,抬头望天。
云澜见爷爷如此,也抬起头望向了天空。
天很蓝!
云澜又微微侧过头,望向身旁那道伟岸的身影。
爷爷的今日与以前相比,好像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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