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这话怎么说?”北静王疑惑的问道。
之所以如此,原因还是那句话,长期的禁海,再加上他家的经济活动主要在北方,所以水溶对海事并不太懂,在他看来,有泰宁帝的支持,再加上李桂的聚财能力,这事应当能成。
而许寿闻言“呵呵”一笑道:“水兄有所不知,这开海表面上来银子,这背后却是吞金巨兽,别的不说,就是舰船就是个大窟窿,这舰船上吃的、喝的、用的,处处都得银子,另外还有船上的舰炮,这更是海量的银子!我朝水师为何薄弱,就是因为没银子!他李桂就是再有能耐,也搞不到这些银子。
再说了,即使能搞到,水师规模也不会大,水兄也应当能看明白,皇上也没有大搞的意思,而现在海上盗匪多如牛毛,他那小船几艘我看难够他们折腾的,咱们走着瞧就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我本来还有意做些海外生意呢,听许兄这么一说,看来是不行了。”闻言,水溶笑道。
“水兄要从这方面找补,却不一定要经过他李桂。”
“哦……”
……
给雍元帝上完条陈之后,李桂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柳湘莲、詹光与卜固修、修洪宝等人的回信了。
而另一方面李桂也清楚这事雍元帝其实不急,再加上将近年关,他想着过完节再去,于是就上了个折子。
对于李桂这微小的请求,雍元帝当然答应。不过他并不清楚李桂其实是另有所图。
李桂清楚的是年节的时候,是欢庆的时候,也是人一年中最大手大脚的时候……
十二月六日,也就是单聘仁、山子野回去的第二天,李桂和邓会、卜世光一起去了崮山后。崮山后虽然是李桂买下的村子,但是李桂来的时候却是屈指可数,也因此崮山后的几十户人家也并不认识李桂这位东家,因此李桂到来之后,立刻引来了这些人围观,不过出于畏惧权贵的心理,他们都站的远远的……
……
而在此时单聘仁与山子野早已按照李桂的吩咐,安排好了一切,因此来到单聘仁已经扩大的院落之后,闲谈了几句,李桂立刻吩咐把运来的河沙装到坩埚里。
坩埚不大,不过李桂也没想弄多少玻璃珠,要是弄到与后世的玻璃一样多,那就难以是物以稀为贵了。
焦炭火点燃之后,单聘仁的儿子拉起了风箱,火苗吞吐之间,河沙渐渐变红、变亮……
这期间单聘仁、山子野以及单聘仁的两个儿子一直注视着坩埚。
因为李桂没说在做什么,他们心里都有着很深的疑惑,当然这疑惑后来变成了好奇——他们不明白李桂为什么要烧这寻常的沙子。
河沙渐渐明亮,最后竟变成一锅混浊的、散发着白炽光芒的液体,不知为何,山子野和单聘仁都觉得这东西有些似曾相似,而单聘仁毕竟经常炼丹,微微沉吟了一下疑惑的说道:“这难道是琉璃?”
说话之间,单聘仁的老眼逐渐亮了起来,因为在这个时代虽然越是纯净透明的琉璃越值钱,但因为物以稀为贵,即使琉璃不透明也是很值银子的。
而现在李桂居然有简易烧制琉璃的方法,这普普通通的、随处可见的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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