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来了两个警察,见到院子里的情景,每人贡献了100点惊惧值,然后遵照肖建军的嘱咐,给陈爱霖做了份简单笔录,押着嘴里一直嘟囔“老虎”的吴法天、侯武德,骑上那辆摩托车,回所里去了。
腾芳瑶见爱霖情绪稳定,也放下心来,又嘱咐了两句,跟着肖建军走了。
关好大门,插上屋门,又仔细听了听,确定外头再也没人了,陈爱霖一步就蹦到柜子跟前,拿出盛钱的布兜,紧紧搂在胸前。
啊,老子发财了,老子发财了!
必须得数一数,找一找数钱的感觉。赶紧找块布罩到窗子上,拿出钱,撕掉纸条,手指沾了沾吐沫,开始数起来。
一张,两张,三张……,哈哈哈,整整二百张,两万,一分都不少。
陈爱霖看着这些钱,心里那个乐呀,两万啊,这可是巨款呀,不行,再数一数,数钱的感觉真好!
又数了三遍,陈爱霖激动的心情才慢慢平稳下来。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钱是有了,可放哪儿呀?”
他先是放到柜子里,觉得不行,又放到抽屉膛里(老式桌子抽屉下边都有一个盛东西的地方,叫抽屉膛),觉得还是不保险,小远和陈文都知道这些地方,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己可解释不清楚。
放到褥子底下?更不行,万一哪天小远来给自己晒被子,岂不露馅?
怎么办?怎么办?
陈爱霖急得直打磨悠。
哎,有了!
陈爱霖想到一个好主意,找出一块布,用针线将这块布缝到裤衩上,把两万块钱塞进去,上边用针别住。
嗯,这回好了,自己时刻能感受到钱的存在,又不怕别人看到。
陈爱霖穿上裤子,下炕走了几步。衣服很厚,倒是看不大出来,坐下来试试,发现裆前有点鼓囊,不过,坐下时,稍微把钱往边上一挪,倒是看不出来了。
嘿嘿,行,放到这里行。
不对,怎么有点扎的慌?再走几步试试,还是时不时地扎。那怎么办?要是有个别针好了。小远应该有,明天给她要一个,暂时先这样吧。
钱放好了,陈爱霖的心放下一大半,躺到床上继续想:“有了钱,先买什么呢?不用说,首先得去喝碗豆腐脑,**的,太馋人了,怎么也得去解解馋,必须多放个鸡蛋。其次,做人得知道感恩,必须给建军叔买瓶酒,给婶和小远一人买件好看的衣服,至于蚊子嘛,买只烧鸡送给他。不,买两只,我怎么也得吃一只。”
想到豆腐脑,又想到烧鸡,陈爱霖心花怒放,黑夜中自己笑出声来:“有钱真好啊,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几碗豆腐脑,就喝几碗,让卖豆腐脑的老板吃惊去吧……”
不对,不对。这钱来路不正,怎么能炫富呢?
陈爱霖猛然想到这个令人为难的问题。
别说拿一百面额的大票出去花了,就是家里添点像样的东西,那都得让人怀疑呀。自己除了卖点粮食,来钱项只有建军叔和陈文的接济,在没有来钱项时,怎能乱花?
尼玛,如此说来,这笔巨款不成废物了吗?
当然,如果有正经的来钱项,就能把这笔巨款洗白。可是,哪有正经的来钱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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