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闹铃总像催命符一样让人浑身难受,杨露白把被子盖过头顶又多睡了两分钟,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拿起一旁的手机,解锁屏幕,屏幕上显示的还是她和何洛希的聊天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进入睡眠的——何洛希拉着她给她进行了一通塔罗牌知识科普,硬生生把她给催眠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给何洛希发过去一句:昨晚睡着了。
那边的人无事肯定不会起这么早,所以杨露白没有要等他回复的意思,消息发过去就开始起来洗漱、收拾东西,在三十分钟之内拎着大包小裹下了楼。
陈茹提前给她预定好的车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她了,和司机一同把行李运进后备箱以后,她上车坐好。
车内的香水味蛮好闻的,既没有浓烈到呛人,又不会被人轻易忽略,很适合春天。杨露白背靠着椅背,在这香味的伴随下又稍微补了个觉,再度睁眼便已经抵达机场。
按照约定好计划,她和陈茹是应该在机场门口碰面的,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陈茹,而且给陈茹打的电话发的短信也都石沉大海没得到回复。
陈茹平常可从不会这样。
为了不被太多人认出来,杨露白今天是帽子墨镜齐上阵的打扮,明明不是太怕热的人,现在都已经因为紧张和闷热而出了一层薄汗。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杨露白最后给陈茹打了个电话,陈茹还是没接。
不过陈茹的靠谱程度让杨露白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加上都这时候了,机票没办法退改了,思索片刻,她还是先行一步,自己过了安检。
飞机降落的第一时间,杨露白刚关闭了飞行模式,手机便开始嗡嗡地震动起来。她从众多消息之中捕捉到了陈茹的名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然而点开聊天框,陈茹的消息却让她震惊。
陈姐:上海两日游,好好享受,我就不去了。
杨露白不顾形象地把眉心拧出个川字,手指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敲打:陈姐,什么意思呀,你不是说这趟行程你来了给我全权安排吗?你不来我怎么办?我都不知道我要去干嘛。
回复完消息,她把手机装进口袋,拿上行李下了飞机。
浦东机场人潮汹涌,边走边看手机会影响走路的速度,而且很容易撞到别人身上,所以在候机大厅里穿行的时候杨露白没有再看手机,直到出了机场,她才重新拿出手机来看。
现在还没有到正午,但阳光已经很毒辣了,她用手护着屏幕才勉强看清上面的字。
陈姐:你再好好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杨露白满头问号地把手机调回主界面,一看日期,四月一号。
这日子有什么问题?
她在脑海中混乱地搜索了很久也没有得到答案,旁边响起的稚嫩童声却提醒了她。一个孩子在朝她的伙伴喊,“愚人节快乐!”
愚......愚人节。
杨露白觉得陈茹疯了。一个连情人节、元宵节,甚至春节都不怎么过的人,现在在这里和她过起了愚人节。
她直接回了个电话过去,这次陈茹接得很快。
“愚人节快乐啊,小露白。”
杨露白擦了一把额上的细汗,“陈姐,所以你骗我的是哪部分?你说不来了,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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