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和你的弟弟萨尔在山谷之间运送货物?那你们肯定有一条固定的商路,我想要的很简单,把我藏在你们的货物里,送到山谷就行...至于报酬。”
“唰”
泰尔斯的手腕一扬,十几枚金币就整整齐齐的落在了塔雷莎张开的手心里,年轻的刺客眉头挑了挑:
“够了吗?我的商人大小姐,说起来,萨尔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怪怪的,你不会不知道,它的意思其实是“奴隶”吧?你的父母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起这个名字?”
塔雷莎收起金币,她脸上闪过了一丝暗淡的笑容:
“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奴隶出身...仅此而已,好了,先生。”
少女用左手叉着腰,指着身边的一排木箱子,她低声说:
“找个舒服的箱子躺进去吧,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但你的匕首随时可以割断我的脖子,而且...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你不想惹麻烦,我也不想,所以目前来说,我们可以信任彼此。”
高阶刺客泰尔斯的眼睛落在了塔雷莎的眼睛上,片刻之后,他收起匕首,打开一个木箱子,蜷缩着躺了进去,在箱子闭合的那一刻,他略显轻佻的笑了笑:
“你知道吗?少女,我现在越来越欣赏你了,但愿我们之间不需要用最糟糕的方式告别。”
塔雷莎回应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她拂了拂自己的棕色长发,笑着说:
“我也开始喜欢你了,出手阔绰的先生,相信我,我得弟弟萨尔,也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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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冰冷的战锤呼啸着破开空气,狠狠的敲在了一名仓皇逃跑刺客的脑袋上,在巨力加持下,这沉重的战锤轻而易举的将这头颅砸扁,恶心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脑浆飞的到处都是,在奥特兰克山谷飘摇的风雪之中,这失去了生命的躯体被狠狠的摔进了雪地里。
奥格瑞姆走上前,他从地面上捡起自己的战锤,曾经的兽人酋长现在显得非常落魄,他身上穿着麻布衣服,原本黑色的头发已经变得斑白,在从洛丹伦越狱之后,他一直在奥特兰克境内活动,而针对他的追杀,也从未停止过。
“这是第几批了?”
奥格瑞姆在身后的尸体上擦了擦战锤的血迹,他有些疲惫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从背后的包裹里拿出一块冻得死硬的肉干,一边艰难的吃着,恢复体力,一边思索着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很危险,他也知道远在阿拉希高地的格罗姆和芬里斯在派人寻找他,但他不愿意回应,伴随着部落大军的失败,奥格瑞姆对于征服这个词早就失去了兴趣,他之所以还苟活到现在,是为了完成他对于自己曾经的兄弟的承诺。
“杜隆坦...我的兄弟,我发誓,我会找回古伊尔的。”
奥格瑞姆握紧了拳头,他闭上眼睛,在寒风中让自己的精神再次振奋起来,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有些怅然若失的抹了抹衣服的口袋,在之前的一次遭遇战里,一群人类骑士发现了他,双方激战之后,奥格瑞姆孤身逃离,但却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遗失在了战场上。
那是霜狼大萨满德雷克塔尔长者亲手交给他的,来自杜隆坦的遗物,也是寻找他可怜的侄子最重要的信物,但现在,没了。
大酋长的身影在雪地中一点点的远去,他的身体已经有些了佝偻,但却不会倒下,他也不是突发奇想的在奥特兰克境内苦苦寻觅,他之所以停留在这里,冒着生命危险,在各方势力的追逐中踏遍奥特兰克的每一处角落,是因为霜狼氏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在这几年,生活在山谷中的霜狼兽人们偶尔会派出斥候,去观察山谷另一端的雷矛矮人们的动向,隐居在山谷里的兽人们认为,这些矮人迟早会发现他们,到那个时候,双方之间到底会不会发生战争就很难说,但在某一次侦查中,在风雪中迷路的霜狼斥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兽人。
那是个很年轻的绿皮兽人,可能都没有成年,而他和一名人类少女居住在一起,这个消息被带回氏族内部,很快得到了大萨满的重视,因为根据斥候的回报,那个年轻兽人的年龄,刚好和霜狼酋长遗失的儿子差不多。
但那个年轻兽人很警惕,在霜狼斥候试图接近他的时候,很快就被察觉,然后那个曾经的居住地就被年轻兽人摧毁,他和那个古怪的人类少女也消失在了奥特兰克山谷中,这让大萨满怅然若失,而奥格瑞姆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个消息,才固执的留在这里。
他相信,那个年轻的陌生兽人,肯定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古伊尔,他那被暗影议会谋杀的兄弟杜隆坦留下的唯一的子嗣。
但已经在这里寻找了许久,还没有得到消息,这让奥格瑞姆感觉到了绝望,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向糟糕的命运低头,他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冒着风雪向前行走,他确实已经老了,但那双眼睛中闪耀的光芒,却没有一丝的挫败,依然如同当初的大酋长一样坚定。
“是时候回一趟霜狼氏族了,但愿德雷克塔尔长者的寻觅已经有了消息...”
“古伊尔,不管怎么样,不管遭受什么,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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