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底问到,萨拉塔斯则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上一次在闪光平原,克苏恩驱使着翼虫作为它的眼睛,近距离确认了我的存在,这一次,它再捕捉到我的位置之后,出现在此地的,就可不只是翼虫那么简单了...别小看其拉虫,我的迦勒底,它们浸润在克苏恩的力量下已经有千万年了,它们早已经进化出了全新的力量。”
“克苏恩也许被困在泰坦的封印中无法行动,但它的爪牙会代替主人执行屠戮...相信我,这一次到来的,必然是其拉虫里最凶狠,最残暴的战争精英,兽人会如你所愿看到虫人的威胁,但前提是你得能在这必然会到来的屠杀中活下来...而我却不能太多的帮助你,迦勒底。”
“为什么?”
大主教语气玩味的问到:
“你是在害怕克苏恩吗?”
“不...不只是克苏恩,盯着我的,远不止是克苏恩。”
第五古神的声音缓缓的消散在了马车中,迦勒底则摇了摇头,他睁开眼睛,在马车不断摇晃的窗户中,在那荒凉的暗红色大地尽头,兽人们用砖石和木材搭建起的城市奥格瑞玛,已经历历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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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瑞玛,这座城市的名字很显然是用来肯定现任大酋长奥格瑞玛.毁灭之锤为新部落做出的功绩的。
这座巨大的城市如一座战争堡垒一样屹立在杜隆塔尔的红土地最北方,整个贫瘠之地和杜隆塔尔最大的淡水河从这座堡垒西方流过,在城市西边是一座悬崖,兽人们建立了一座横跨赤水河的桥梁,那是城市的三个出口之一。
在更北方的艾萨拉荒野上,还有奥格瑞玛的大门,当然由于最近艾萨拉荒野上恶魔横行的缘故,那座城门目前是紧闭的。
人类和凋零者德鲁伊的使节从奥格瑞玛正门进入城市,在兽人平民们的注视中,它穿过城市的街道,最终停在了格罗玛什要塞的大门口。
兽人们喜欢用英雄的名字来命名特殊的建筑物,这座用于酋长们开会以及制定政策的大要塞,就是用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的名字命名的,就连地狱咆哮本人,都将这视为一种荣耀,这代表着族人们对他们的肯定。
使节团从马车里走下来,眼前具有纯正兽人风格的要塞大门洞开,在门外有全副武装的兽人卫士手持战斧,就如同雕塑一样侍立在道路两侧,给这欢迎仪式多少增添了一丝战场的杀气。
而看到这种布置,年轻的坦瑞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他认为这是兽人的一种示威,但是很快,年轻的督军萨尔就为他解释到,这其实是兽人们迎接重要客人时才会有的礼节,崇尚勇武的兽人们认为勇武的士兵代表着荣耀,他们希望将这份荣耀分享给自己的客人。
“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在战场上。”
在格罗玛什要塞大厅的正前方,穿着古朴的黑色盔甲的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站在台阶上方,他看着一身黑袍的迦勒底大主教,他在时间流逝中变得灰白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这个依然高大的兽人酋长沉声说:
“可惜在燃烧平原的战场上,我没有见过你,迦勒底.摩根...”
“这是好事,大酋长。”
面对兽人大酋长这意义不明的话,大主教迦勒底依然满脸带着平和的笑容,他一边拨弄手中的念珠,一边回答到:
“这让我们现在的见面不显尴尬,毕竟,在燃烧平原...你是以失败者的身份退场的。”
大主教这句强硬的回答让他身后的坦瑞德嘴角挂上了一丝挑衅的笑容,年轻热血的将军因为这句话,顿时对迦勒底大主教一向温和,甚至有些妥协的形象大为改观,但大酋长并没有因为迦勒底的回答而愤怒,相反,他向下走了几步,看着代表人类教会而来的大主教,他轻声问到:
“那么,和我们一样来到了卡利姆多的人类帝国,血管里依然还流淌着勇气吗?”
“当然!”
迦勒底抬起头,和大酋长四目相对,他说:
“正是勇气驱使着我前来这里。”
奥格瑞姆看了一眼迦勒底,他不再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另一边的茉雅娜.鹿盔,然后对这位高挑的女士伸出了手:
“感谢您的帮助,凋零者的首领,您无私的援助让我们躲过了隐藏在地下的虫子们的威胁...”
茉雅娜毫不迟疑的伸出手,和大酋长的手握在一起,她看着奥格瑞姆,这个传说中的兽人酋长,她轻声说:
“但危险的时刻还未过去,大酋长,甲虫之墙之后的虫人是个威胁,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而言,都是!”
“哈哈哈”
奥格瑞姆发出了一连串低沉的笑容,他转过身,以主人的姿态,邀请着身后的客人们进入要塞,在那里,一席具有兽人风格的宴席已经准备完毕了。
“现在是欢迎的时刻,那些倒胃口的事情,我们推后再说。”
眼看着奥格瑞姆的身影消失在要塞中,迦勒底和茉雅娜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一起迈起步伐,带着身后的使者们,踏入了兽人的大厅中。
而就在同一时刻,在遥远的希利苏斯大沙漠的最南端,在那古朴的,在时光中磨砺了千年的高墙之后,十几个诡异的身影呼啸着冲入天空,在诡异光幕的流散之下,以超越声音的速度,窜向了大陆北方的天际。
正如第五古神预料的那样,克苏恩在觉察到杜隆塔尔方向的古神气息后,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而被封印于大沙漠之下的上古之神并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落入了萨拉塔斯的算计之中,他的这个本能的举动,会为它麾下的虫人收获一些难缠的对手...
不过,以上古之神,千眼之魔克苏恩这样的存在而言,就算它知道了,它也一样会这么做,它不会犹豫哪怕一分一秒。
毕竟,在它眼中,这个世界最终在它的侵染中回归于虚空,一切生灵,人类与兽人,地精与精灵,野蛮的半人马甚至是崇敬它的那些信徒们...没什么区别。
这些生灵各自的文明和存在也毫无意义,那只是一些注定要被毁灭的...血肉残渣而已...
它是上古之神,虚空先锋,生命之敌...就算兽人不参与这战争又如何呢?它迟早也会将矛头对准他们...无非是早与晚的差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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