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宸定定看了她片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握住手，重新调整好状态，才僵硬地扯出一丝笑意，问：“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放弃，重新做一次选择？”
池玥想也不想地说：“那当然。你若无情我便休，爹妈生我不容易，养我那么大，不是为了给别人作践的。”
寒夙宸的笑意真切了几分，“记得你说过的话。”
池玥耸耸肩：“你是觉得我根本就还没有遇到那个让我要死要活的人，所以才说得那么轻松？”
寒夙宸微微闪避她的视线。
心说，你要真能这么洒脱，我哪儿会这么惨？
池玥见他不信，十分不爽：“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这叫投桃报李，也能是两情相悦。要是人家不拿我当回事，我绝对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那叫犯贱，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不过是一时想不开钻牛角尖罢了。”
犯贱两个字，听得寒夙宸如遭重击，脸上血色尽失。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却又无话可说。
她什么都不记得，很多话无法言说，也不能多说。
池玥见他神色惨然，觉得自己把话说太重了，有些心虚地问：“你还好吧？”
寒夙宸忙道：“还好。”
能这样坐在她身边，已经很奢侈了，她还肯跟他聊天，什么话题都没关系。
扎心而已，总好过连看他一眼都厌烦，他不该肖想那么多。
能做朋友，此生亦足。
他这么大度，池玥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还真挺敬佩你的，这个世界上痴情的人越来越少了，更别提你这样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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