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冷清?我记得祖母以前很喜欢热闹。”
赢东君进了寿仙宫后,发现里头伺候的宫人很少。除了宫门口有人当值外,一路进来竟然一个人影也不见,也不闻人语声。
花嬷嬷放低了声音,“娘娘这几年患了头疾,听不得太嘈杂的声音,便将能打发的人都打发了,只留下了几个伺候起居的。”
走到正殿时,殿中快步出来两个内侍和两名宫女,合力把赢东君连人带椅子抬上了台阶,行了一礼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赢东君刚刚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生面孔。也是,她已经离开十年,以前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应该被放出宫了。
“可是我的承平回来了?”赢东君刚进内殿,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响起。
赢东君抬头,一个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的老妇人正坐在榻上,此刻正殷殷地朝她伸手,“承平!快来祖母这里,让祖母好好瞧瞧。”
赢东君立即红了眼圈,朝老人唤道:“祖母!”
花嬷嬷将赢东君的椅子推到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连忙探身拉住了赢东君的手,赢东君也顺势窝入了太皇太后怀里,抱住她的腰撒娇,“祖母,承平好想念您。”
太皇太后抚摸着赢东君的发丝,慈爱地说:“祖母也一直念着承平呢,你昏睡的这些年我总想派人去看你,可你父皇却一意孤行,这十年间不允许任何人去探望打扰,为此祖母还和他吵过几回呢。”
赢东君撅嘴道:“还不是父皇当初听了玉阳真人那个臭道士的谗言,说孙女的头受了重创,无药可医。只有他道门不外传的一个秘方可以一试,就是将孙女放在行宫地宫的五行八卦阵中,由他每月施以针灸并辅以道术,这期间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以致孙女在地宫中一躺就是十年。”
“我原也认定他是个沽名钓誉的妖道。”太皇太后打量了赢东君一番,“不过他既然救活了你,也还算有些本事了。”
赢东君却毫不领情,嗤笑道:“依我看,他不过是因我曾经调戏过他,存心报复我罢了!不然怎么他给我施针的那十年我一直昏睡,他人一走,我倒是醒了?可能知道父皇殡天之后,掌权之人没我父皇好骗,他便逃了,这才给了我醒来的机会。哼!等我抓到他,定要把他脱光了绑起来,然后……”
“咳咳……”太皇太后的咳嗽打断了赢东君。
赢东君连忙乖巧地给太皇太后抚了抚背。
太皇太后拉着赢东君的手,一脸无奈地责备,“你啊!总是这般口无遮拦。”
这时,外头有人禀报,“娘娘,郡王来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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