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将夏多寿提溜了起来,打算先送去大理寺狱,陈氏也要被安置到证人院中。
夏多寿起来的时候瞪向陈氏,却见陈氏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不知盯了多久了。
见他看过来,陈氏竟然笑了,然后张嘴无声地说:去、死、吧。
陈氏的笑容配上她狰狞的容貌,仿佛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恶鬼,令见者胆寒。
夏多寿竟不敢再与陈氏对视,低声咒骂了一句,连忙跟着狱卒走了。
外头,金翊卫正按着秩序将听审的百姓都引出大理寺。
有那走得慢的,见夏多寿要出来了,竟脱下了自己的鞋,朝夏多寿脸上扔来,“啪”地一声正中夏多寿鼻粱,疼得夏多寿哀嚎了一声。
见有人打中了,立即就有人跟风,一时间好几只鞋朝着夏多寿飞来,衙役们喊都喊不住。
不想,有一只鞋主人准头不行,手劲儿却挺大的,那鞋竟朝着还留在堂上没走的嬴东君呼啸而去。
虞舜臣正巧从上面走下来,他与夏蝶蕴都看到了那只朝着嬴东君后脑勺飞驰而来的鞋,两人不约而同地抬手去挡,最终虞大人手快半分,先一步将那只鞋给挡了出去。
夏蝶蕴愣了愣,有些意外地看向虞舜臣。
嬴东君回头一看,立即反应过来,她连忙去看虞舜臣的手,轻呼道:“呀!虞郎,你的手!”
那只鞋正好撞到了虞舜臣的手腕上。
虞舜臣将衣袖放下挡住了手腕,低头对嬴东君云淡风轻地道:“无事。”
嬴东君不信,不由地去拉他的衣袖,想看看他的手,虞舜臣看了一眼一旁的夏蝶蕴,顿了一顿,竟由着嬴东君扯住了他的袖口。
夏蝶蕴果然露出了更为意外的表情。
虞舜臣却看向夏蝶蕴,语气温和地说:“本官曾看过你的文章。”
夏蝶蕴记得自己已经多年没有文章外泄了,虞舜臣看到他文章的时机,只能是几年之前,而这位被庶族寒门学子以为榜样的虞中令,竟然还记得自己的文章。
“小生荣幸之至!”夏蝶蕴受宠若惊地说。
虞舜臣点了点头,继续表达自己的善意和欣赏:“今后若是有新作,可以来我府上,一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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