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张管家朝地磕头,摁住他肩膀的侍卫并没有放手。
早已想好怎么处置他的姜臻并未理会,白兰附身在她耳边说:“郡主,华灵来了,现在离晚膳还有半个时辰。”
“来得刚刚好。准备两张椅子,让他们和我一同观赏。”姜臻往院子门口的方向望去,正巧和她对上眼,说了一句;“灵儿,刚巧你来了,就和我一同想想该怎么处置这胆大妄为的贱奴。”
“郡主,这是发生什么事,张管家他……”华灵惊愕,立刻避开张管家求救的眼神,转而来得她身边:“刚才我见单凝领着人往各院去了,我还以为是郡主出事,才急忙过来。”
“灵儿坐下聊。”姜臻身体往椅背靠了靠,“让白兰与你说说情况。”
华灵点点头,心里有着不安,母亲贿赂张管家打压李面首的事,她是知道的,如今哪还有何张管家对视,就怕被人看出端倪。
姜元和单凝一道出现,他在途中大致了解情况,和姜臻行礼后坐在她左手边。
府上的丫鬟下人陆陆续续聚在院子里,闭着嘴眺望着被按在长凳上的张管家,时不时隐晦地往姜臻的方向看去。
单凝从人群拥挤的院子收回目光,附身和她说:“郡主,差不多都到齐了。”
“那就开始念吧,白兰。”姜臻气定神闲道。
“是的。”白兰站在侧边,将张管家敛财的证据摆出,数目多达上千银,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气。
王府里的农田店铺外院都交由张管家管理,油水自是多得不能再多。
她分别望向华灵和姜元,边说:“正好你们今天碰上这事,都说说该如何处置这个刁奴。”
华灵紧拽着帕子,将头撇去一边,始终不敢和张管家对视。现在听到姜臻的话,不敢不应:“张管家是王府旧人,为王府辛劳十多年,贪财固然可恨,郡主不如没收其财产,打几顿板子逐出府去,永不再用。”
“灵儿还是太心善了。”她不赞同的望向姜元,期待他说点顺心的。
“此人作恶多端,自当不可饶恕,应直接送去官府,坐牢悔过。”姜元也不再沉默,言辞犀利。
“说得有道理。”姜臻笑笑:“那就先赏五十大板,抄家底,再送入官府,任由其自生自灭。”
众人神色一凝,瞪大的眼,怀疑自己听错,五十大板打完,还有命进官府?
“打吧。”单凝走上前指挥着人动手。
“我知错了,求郡主饶小的一命,钱财小的什么都不要!”张管家双眼瞪直,目光落在华灵身上仿佛看到希望……
“把他的嘴封上。”姜臻轻扫华灵一眼,冷视张管家,“让众人都看到他的脸。”
两名侍卫闻言,将张管家连同他趴着的长凳都旋转一百八十度。
华灵慌乱的神色浮现在脸上,根本藏不住,隐约中她已经察觉出姜臻知道些什么,才会让人封住张管家的嘴,没让他胡说。
如今再看眼前的闹剧,召她来用膳,是为了让她亲眼看到这一出,姜臻这是在警告她!
那姜元呢?处置张管家也算是为他心里出气,这一刻华灵有些看不懂姜臻,平日里她不是最不待见他们俩,更别说为姜元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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