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被剥光上衣的乐廷裹着被子,人已经清醒,身上的伤痛让他不敢乱动。
他还有些懵逼,随后咬牙切齿说:“一定是她们干的,这天下还有谁会这么胆大。”
“造孽啊。”平阳王妃一脸悲戚,转头责怪平阳王:“为什么不让我请太医来?”
“请什么太医,还想惊动陛下帝后不成!”平阳王阴沉不定,竟赏了乐廷一巴掌,“既然你清楚是何人所为,今后行事就给我小心些。你可知道,多少乐氏族人想当三郡主的未来驸马,一切等你们成婚后再论。”
“难道廷儿就要平白受这委屈?!”平阳王妃愤怒。
“廷儿,要想成大事,你就得学会忍耐,别再莽撞和她发生冲突。”平阳王说:“今日之事,必不能传扬出去。”
“知道!”乐廷垂头,拳头紧握。
然而,无论是姜臻这边还是平阳王府那边,都没有想到,臻郡主殴打未婚夫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今早百姓议论地一大乐事。
不久后,百姓话题直接上升到他们俩何时解除婚约。
禁足解除当日,姜臻以腿脚不便,拒绝到皇家书院学习,没料今早流传在街巷的趣闻被华帝华后得知,直接派人来王府,压着她去平阳王府。
“……”姜臻坐着轮椅被单凝推出王府,昨晚她们再三确定没有人跟踪,才前往约定地点。
“三郡主,该上车了,老奴送您到平阳王府。”帝后身边的张侍官恭敬而冷肃,颇有种她要不从,就硬把人压上车的感觉。
一定是昨晚揍得太过瘾,导致现在心慌慌。姜臻人生第一次打人后,不超二十四小时,被家长叫去道歉。
仿佛才刚上车,就到达目的地,姜臻几乎想捂脸,出师未捷身先死啊,退婚计划才踏出一步,就让她明白,前方道路堪忧,帝后身后的姜氏族是不允许她退婚。
被单凝和白兰颤颤巍巍的扶着下车,姜臻今天特地坐上轮椅来看乐廷,无言中表达,谁比谁更惨!
她其实是,昨晚动作太大,伤到筋骨,导致今天起来骨头隐隐刺痛。
张侍官一直在身边,姜臻也不敢和她们俩吐槽,一整天下来视线幽怨的飘过。
跟在张侍官身边的小官在后头疑惑:“我看三郡主伤势未愈,乐廷世子爷应该不会是她动的手吧。”
“你傻啊。”张侍官翻白眼,“人都来平阳王府了,还能不是她,不过有同伙是真的,她要不认罪,躲在她背后的郡主们就得被牵连,唉,怎么说也算是个仗义的孩子。”
“那你还那么严肃?怪吓人的。”小官吐槽。
“反了你,欠调教,我你都敢顶撞。”
“小的知错了。”
这会的姜臻被平阳王妃亲自领到乐廷房中,平阳王妃心里憋着一股闷气,在见到坐着轮椅地姜臻后,顿时消散,这…好尴尬。
今天的姜臻不仅坐着轮椅,腿上特地缠上白布带,在外袍的遮挡下,隐隐约约露出一角,足以让人瞧见,又不会显得太故意。
空气中仿佛流窜着名叫尴尬的气息,姜臻和乐廷大眼瞪小眼,愣是谁也没先开口。
早晨,平阳王与他们道明,和姜臻结亲的利弊,知道深浅的平阳王妃这会再看姜臻可怜的模样,催促下人给她上茶,又和她扯东扯西,气氛才还算缓和。
姜臻品了口茶,没打算主动去调节气氛,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只会是别人。
叫她来道歉?哼,张侍官都没进来,就当走过形式,谁让乐廷也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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