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桌子上的老年机不停在震动,练习室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世纪舞台上,三元队正在进行压轴表演。
一排排舞女,穿着飘逸的长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这舞姿既不是古典东方舞蹈,也不是西方的节奏,是两者的结合。东西方交融的舞姿中,白萧然正在进行着独奏。
指间飞快掠过琴弦,几次长长的抚琴后,婉转欢快的曲子奏响了。
这曲子如流水轻快舒缓,让人身心愉悦。舞台下的观众在听遍了各国磅礴的器乐后,疲乏的身心有了一丝的释放,大家都闭上眼,放纵灵魂。
“嘟嘟嘟~”
电话的那一头,白予义闭上眼,抬脚悬空,纵身跳了下去。
突然间,白萧然的手被古筝划过,最下面的琴弦断了。
白萧然整个人愣了片刻,她不曾触碰到这根琴弦,琴弦为何自己断了?
古筝的声音暂停,黄菲菲立刻抬手弹奏接下来的谱子。这救场来得太及时,让台下的沈文初都有些震惊。黄菲菲不仅熟练掌握了古筝的谱子,还将古筝和竖琴的融合曲弹奏得天衣无缝,好像曲子本身就是那样。
空灵的竖琴渐渐有了低沉的古朴,加上小提琴的伴奏,这场演出有惊无险,赢得了奖牌。
三人走上台,接受外国巡演的第一个奖牌。
看着台下激烈的掌声,白萧然的心不知为何焦虑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徘徊不散。
领奖完毕,白萧然刚走下舞台,就被国内的记者包围了:
“白萧然,请问你在父亲跳楼后取得奖牌,有什么感受?”
“白氏集团破产,你作为继承人该如何解决?”
“请你回答一下。”
无数的镜头对准白萧然,她一瞬间怔住了:“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说谁跳楼了?”
记者拿出手机,手机上播放着一位路人视频。嘈杂的街头,一个黑影从高空坠落,直直砸在马路上。路人走上前,将那具尸体翻过身,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那张脸,正是白萧然十分熟悉的脸。白予义满脸鲜血,永远闭上了眼睛。
路人叫喊道:“有人跳楼自杀了!!”
镜头逐渐远离了白予义的脸,人群开始聚集,白萧然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
不可能!爸爸怎么可能跳楼自杀!
她明明前不久才和爸爸争吵了一番,那时候他信誓旦旦,说他爱她,说他只认白萧然一个孩子。
“你们让开!离开萧然!”
黄菲菲挡在白萧然的身前,怒视记者:“谁让你们在这采访的?!”
白萧然俯下身,眼泪大把大把流下来,周围乱糟糟的,不断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白萧然,你说一句啊!”
“白萧然,你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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