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疏闻言看着妹妹,“不行,你独身一个前往封地实属危险,你要知道鹘州与杂胡接壤,常年有战事,太危险了,不可。”
“留在惠康也不过是徒被人笑话草包美人。”顾清仪难得露出一个伤心的容颜,“阿父,阿兄,我自幼在惠康长大,还未去过鹘州,我想去看看,看看咱们顾家的根所在之处。再说,一路上有部曲随行,家奴在旁,从惠康至鹘州不过一月路程,若是走得快些,半月可至。”
“不行,此事不用再议。”顾钧怕抵不住女儿哀求,索性直接走了。
顾清仪:……
真是个怂爹,跑得到快!
顾母忧心忡忡随着顾父离开,顾逸疏留下劝说妹妹,“七七,你听话些,若是很想去鹘州,等到明年朝局稳定下来,阿兄带你走一趟。”
顾清仪知道自己的阿兄是有大志向之人,跟父亲还有所不同。
顾父到这般年纪只想着保家人平安,但是顾清仪却想着如果这个乱世真的相类魏晋之时,只怕天下大乱就迫在眉睫,在这样的当头,顾家当然要居安思危。
只是这些话顾清仪无法说明,她看着阿兄沉声说道:“阿兄,我知你有大抱负之人,与其我们一家如困兽般在惠康,倒不如我先回鹘州提前部署也有后退之路。”
顾逸疏万千话语对上妹妹凝重的神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这妹妹自幼聪慧,读书过目不忘,做事极有章法,他跟阿父常常叹气若是阿妹是个阿弟就好了。
纵然如此,他还是拒绝了,“不行,且不说山高水长一路上山匪横行危险重重,就说你一个女郎回到鹘州,虽说鹘州是顾家封邑,但是主家已数十年不曾归乡,只怕下头家奴早生二心,实在是为太危险了。”
顾逸疏生怕妹妹不信,又说道:“你要知道去岁鹘州送到惠康的钱粮又少两成,若不是底下奴仆贪敛何致如此?”
这种事情是难免的,又何况他们顾家的主子几十年不能归乡,手下的庄头匠头中饱私囊又有何怪。
妹妹一个女子回了鹘州,还不得被那些恶仆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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