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杀了他,是他日后的所作所为实在骇人听闻。
一统两国的暴君,没有仁慈,只有暴虐,民不聊生。
当然,说大义有些夸张,显得虚伪,到底是为了自己。
她如今是奕北的公主,到时候大军压境,攻陷奕北,他怎么可能放了她。
在一切发生前杀了他,她一路都是这么想的,也是一路这么劝自己。
可到头来,别说出手杀了他,连放任他自生自灭都做不到。
进入组织之前,她和发小都是孤儿,在一个孤儿院长大。
还是幸运,过得不算艰难,也有人陪伴。
没有任务的时候,她都会回去做做义工,陪陪孩子们。
要不是为了救下贪玩走丢的孩子,也不会来到这里。
解楚容,今年十五岁,还不是那个手腕血腥的暴君,她面前的不过是个瘦弱的孩子,而且过得相当辛苦。
她如何下得了手。
孟若吟了解自己,再挣扎没有意义,今晚的刺杀计划告终。
或许打从一开始,她就抱有一种关怀,只是她没有承认罢了。
去附近找了些能用的东西,又拔了他头上绾发的簪子,到门上的锁头试了几下,解下了锁链。
推开屋子,孟若吟第一时间捂住了口鼻。
归置的还算整齐,就是太久没住人,灰尘太大,不过也没的挑,至少比院子里舒服些,呆在外面,伤口处理好了,风寒也会找上他的。
稍微清理了一下床榻,柜子里有两床被褥,单是面上落了些灰,算他不幸中的小幸运吧。
收拾完里面,她回到大门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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