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站在同一边的,但这话孟若吟可不认。
声音有些耳熟,她循声望去,说话的人坐在大皇子下首,那不必想,定是二皇子隗元晏。
她不以貌取人是一回事,但隗元晏的眉宇有股阴鸷,那日迎他们回宫,他看她的眼神,她总觉着不大舒服,却又说不出来由。
现在想明白了,那是一种藐视,她不仅是他瞧不上的女人,还是个傻子。
不过孟若吟懒得计较,听他说话就知此人不大聪明。
两国之间,唇舌交锋,本是她解凌瑶失礼在先,他大可以理指责,偏生要来这么一句,反而做低了自己……
解凌瑶大约也是这般想的,听完隗元晏说完便笑起来,
“原来这便是男人为天的奕北,当真是有趣。”
大皇子隗望之想拦住弟弟,却不及他话音快,
“看来青璇是忘了战败时的灰头土脸了。”
纱帘轻扬,一声脆响,隗元晏面前的酒杯骤然炸裂,碎片盛着的余液中浸着一枚戒指。
气氛凝滞,酒水溅了隗元晏一声,他知道这时自己看上去有多狼狈。
恼怒顿时盖过理智,明知不可,但他已经顾不得去想了。
他纵身而起,直冲解凌瑶的车辇。
解凌瑶安坐,一动不动,眼看他一掌朝她劈来。
突然隗元晏像是撞上了什么一样,侧倒跌落在地,滚了几圈失去了意识,他倒下的同时,车辇爆开——
拉车的八人四散,或抱头蹲伏,或扑倒在地,有一个不幸被碎片扎中了腿,发出一声惨叫。
孟若吟本以为是解凌瑶做得,目光立刻去寻她的身影。
没想到解凌瑶凌空落地,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发丝凌乱,连衣裙都破了,竟也是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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