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大概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接过纸笔,想了想,简略的写道:“逍遥派三代弟子李延宗,特来拜见大师兄,请大师兄拨冗相见。”
吹干墨迹,将信折好,递给守门弟子。
那弟子接过信后,看也不看,转身就朝谷内跑去。
没过多久,这弟子又跑了回来,手势比划,请陈胜入谷。
陈胜随他往谷内走去,走了大约百十米,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处桃源般的山谷内。
山谷不大,仅方圆二三百米。
谷内建着两排房屋,一排在山脚下,十几间的样子;一排建在半山腰上,只孤零零的三间木屋。
说是半山腰上,其实也就十几米高,只因这擂鼓山本就没多高。
木屋下方的石壁上,画着一个大大的棋盘,棋子纵横交错,摆出一副残局,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珍珑棋局了。
再往前,是一张石桌,几张石凳。
石桌上同样摆着一副残局,一名须发灰白的干瘦老者,坐在桌旁参研棋局,正是聪辩先生苏星河。
“啊,啊。”那弟子走到他跟前,呼唤两声。
苏星河回过神来,摆手将弟子打发走,随后望向陈胜。
他见陈胜剑眉星目,容貌极是俊朗,便笑着点点头,指了指对面的石凳,示意陈胜过来坐下。
陈胜故意展现凌波微步,身形翩然,几步就来到石桌旁。
苏星河见到他身法,眼中一亮,笑容也更亲近了些,待陈胜坐下后,当即便递过来一碟棋子,指指桌上残局,请陈胜破解。
珍珑棋局嘛,小意思。
陈胜自信一笑,伸手在棋盘上轻轻扫过。
只听哗啦一声,所有棋子都被他扫到了地上,珍珑棋局瞬间就被破了个干干净净。
不等苏星河发火,陈胜将手中木盒打开,推至对方身前道:
“大师兄,你不必再装聋作哑了。我已代掌门师伯清理了门户,手刃叛徒丁春秋,其首级在此,请师兄过目。”
苏星河看着木盒中的人头,表情一阵愕然,愣了好一会,才接过木盒,仔细检查起来。
相貌,没问题;年岁,也对的上;脸皮,是真的,没有易容的痕迹....
苏星河不肯放过一点细节,一项一项的仔细查看,越检查,他脸上笑意越浓,到最后甚至直接大笑起来。
“哈哈哈...”苏星河笑了好一会,才渐渐停了下来,看向陈胜道:“师...你弟...你...我...”
他久未与人交谈,此刻又心情激动,话语缺字少字,含糊不清,陈胜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师兄莫急,慢点说。”
苏星河也知问题所在,缓了缓,在心中打好腹稿,这才继续道:“师弟,你是如何除掉这孽障的?”
“说来惭愧,我是借刀杀人,而且最终还是靠偷袭才得手的。另外...”陈胜说着,伸过去一只手,示意苏星河握住,然后渡过去一丝内力。
“咦,师弟修行的不是本门心法?”苏星河探查了下这丝内力,惊讶道。
“我修炼的功法名为九阳神功,大成后可百毒不侵,正是专门为对付丁春秋所练。”陈胜解释道,随意又一脸遗憾的道:
“九阳神功本是一门极高明的功法,可惜我为了对付丁春秋,取巧速成,此生怕是都难有寸进了。”
“唉,确实可惜,此功至阳至刚,至精至纯,实乃天下少有的顶尖修行法门。”苏星河亦是颇为惋惜的道。
陈胜一脑门子问号,谁跟你讨论这个了。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非本门功法,又难以寸进,不正好废掉,然后接收无崖子的内力吗?
老子棋局也破了,叛徒也杀了,又是本门弟子,长得还这么帅,连掌门夫人都提前睡过了,妥妥的下任掌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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