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这卷子是抄的?”
瞧着班内这非同寻常的气氛,白婧试探地问道。
“不是的,老师。”叶梓茜出声替虞渊解释,却没敢多言。
她总不能说虞渊这张卷子也是早上来学校赶的。
挑了挑眉,白婧是相信虞渊的,因为他的成绩她的确事先和赵世亮了解过了。
方才白婧口中的“还不错”,却是远远不止“还不错”而已。
虞渊刚转学到这个新班级,白婧亦不想让他太过锋芒毕露,毕竟他如今还未完全融入这个班集体。
白婧点了下头:“好了,各自拿着自己卷子先看看,我们待会讲评。”
发完最后一张英语卷,
叶梓茜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
下意识看了眼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人。
虞渊已经低下了头,
额前的碎发轻掩住他戴着的眼镜,但未收敛他周身微凉的气质。
即便是如今已经穿上烟城中学的校服,坐在教室中,男孩还是莫名的异常突出。
*
高中生的一个通病,不说是叛逆,而应该说是非常有自己的主见和规划。
特别是烟城中学的学子,大多数成绩都极为优异,更是如此。
所以时常出现这样的情景——
无论站在讲台上的是哪一位科任老师,课讲得再声情并茂。
坐在底下的学生,手头的课本或试卷底下都会压着作业。
而且绝大概率不是本堂课的作业。
更甚,越是成绩优异者越是如此。
这种情况说来很有趣,就像是某种可以拿来比较、凸显自己的优越感。
但对于六班同学而言,有一种特殊的情况是——
英语课。
只要是白婧的课,同学们便不敢放肆。
自然不是都从一开始就如此会看脸色,如此乖巧的。
六班在年段里头是出了名的野马,敢去拔老虎胡须的事他们一开始也是做了不少的。
只是没过几次,到后来都被白婧给驯得服服帖帖的了。
六班同学从白婧的身上学到的最大的认知就是——
女人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生物,
尤其是那些外表看起来极度温柔,没有任何攻击性的。
更具欺骗性。
*
上午放学,虞渊不急不缓地收拾好自己东西,起身独自朝教室外走去。
“喂......虞渊!”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男孩的脚步顿住。
“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吧?没看到我还在补作业吗?竟然都不等等我?”
梁云飞从后头大步跟上来,朝虞渊说:
“走吧,哥今天带你去另外一个食堂。”
虞渊看着梁云飞的神色有几分莫名,冷淡开口道:
“我知道食堂在哪。”
昨天虞渊已经自己绕学校走了一圈,对学校建筑楼的位置有了大致了解,的确不需要再让梁云飞领路。
梁云飞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所以呢?昨天我带你去了食堂,用我的校园卡请你吃饭,之后还带你去开了校园卡,难道这么大的人情,你今天不应该请我吃顿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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