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瞧着是有些不大好。”
外间,顾十九出来时老主持正跟顾县伯说着徐氏的境况:“不过具体论断还是等杜太医瞧过之后再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顾十九闻言暗惊,“此前不是一直都说没什么大碍么!”
尽管面上顾十九已经冷静下来,可实际心底里却还是怕的不行:“而且就在方才您还说无碍,说吐出来是好事……“
“阿弥陀佛。”老主持闻言扬了声佛偈,道:“小施主,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徐氏的身子原就有些不好,积年累月之下又有了气淤之症。
若徐氏自己能宽心些,倒也不是什么难症,可偏生徐氏心结难解……
“贫僧怀疑,夫人的病症已经影响到脏器。”
换言之,徐氏现在已经不止是气淤血滞这般简单。
“怎么会……”
顾十九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说只要宽心就好么?”
“阿弥陀佛。”
老主持心有不忍,可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法子,只得又再朝着顾县伯建议道:“县伯还是尽快将杜太医再请来瞧瞧吧。”
顾县伯闻言,点了点头:“已经命人去请了。”
……
“姑娘,外头有信进来了。”
晚些时候,顾十九瞧过徐氏之后,心神具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锦和在院子里候着,远远瞧见顾十九终于回来,不由连忙奔了上来。
“锦和。”锦绣一直跟在顾十九身边伺候,见状连忙朝锦和使了个眼色,“叫姑娘休息会吧,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无妨。”顾十九强撑着扯出抹笑,示意锦和直接跟自己进屋。
“姑娘。”锦绣暗自心疼,可见顾十九一脸不容反对的模样,终是没再多说:“那婢子去瞧瞧有什么吃食拿些过来。”
说罢,锦绣直接行礼退了下去。
“可是府里来信了?”
顾十九进门,兀自捡了张椅子坐下,然后便靠在椅背上不想动了:“此前我都忘了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慕容俊为何会对大公子出手?”
原来周家虽有了怀疑,可对此顾十九却仍有保留。
毕竟依着她对慕容俊的了解,若不是周家做了什么,此时的他是不可能主动对周家出手的。
便是他想,顾县伯也绝不会同意。
且凭着他现在的手段,想要绕过顾县伯单独行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换言之,若真是慕容俊主动设了个局想要坑害周大公子,那很可能顾家也会牵涉其中。
若事实当真如此……
“信呢?”
顾十九忽然有些不敢再想。
“姑娘恕罪,事关府里……事关周府根基,婢子不敢随意言论。”
锦和闻言将信件递上,跟着又朝顾十九告了声罪,解释道:“再者婢子也不甚了解,所以姑娘若是想知道,不若还是直接问大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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